园子里种的庄稼能收的,粮食的产量增长不算大。比较出彩的是白菜和萝卜。
白菜和萝卜是太|祖习惯于那么叫,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那么叫。
白菜以前叫菘,萝卜是以前的莱菔。
当然了,白菜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叫白菜的,这也不好考究。不过是陆游的祖父所写的书里,记载了菘也被叫白菜。菘,可凌寒,凋谢晚,有松的品质,这才被叫做菘。只因其色白俗谓白菜。
最大一颗白菜王,竟是种出了九斤重。
户部尚书就问说:“储妃,这是足一亩吗?”
“这一亩得产多少呀?”文昭帝自己拿了砍刀:“朕来!”
才要砍,老尚书给拦住了,“白菜根!陛下,埋在!
不是!白菜根其实就是手指粗细的一条根在土br/>
可文昭帝认为老尚书说的对,“先砍,大郎,你们兄弟在后面挖根,出来清洗了,等会称重。”
李三娘就赶紧叫人去打水,“我来洗,快去。”
郑元娘才想叫,想了想到底是没言语。
倒是左氏道:“二嫂,不用那么麻烦。”说着就指了指角落里堆着的筐子,“放在筐子里,在池塘里涮涮就行了。”
李三娘瞬间便红了脸:“……我怕将储妃的池塘弄脏了。”
小五就不耐烦的道:“那里养的是鱼,跟你们家村口那个河里的鱼是一样的!水至清则无鱼,不在乎多一点泥!”
没什么!就是……这么小心做什么?
小四喊李彦:“你取筐子去捡呀,我们可拎不动。”
李彦跟着三驸马一人一个筐子去捡了。最后愣是收拾出七八筐子白菜根。洗涮干净了,放在高处控水呢。
等白菜过完了称,三千二百三十二斤。
再给白菜根这么一过称,两百多斤呢。
安然就扯了一片白菜叶子,然后拿给皇后瞧,“您看!一个虫眼都没有。这种大叶子不好吃,但要是腌制好了,特别好吃。往常家里种的白菜,外面的叶子都被虫子吃了,要不是实在没法子的人家,那菜叶子都去喂了鸡鸭了。储妃种的竟是不生虫子,可不奇怪?”
皇后是知道的,那边种的菜,桐桐三天两头的去给那边喷水,也没有生虫。不过喷洒工具不行,白菜上落了一些药点的痕迹。如今白菜上看不见,是因着之前下了一场雨,都给冲刷干净了。
而萝卜,萝卜产量一千八百多斤,萝卜缨子接近一千斤。
产量一出来,官员便跪了一地,都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昭帝没言语,只不停的在白菜和萝卜堆里找,“朕才挑出来的呢!才挑出来的那个……那些个呢……”
皇后赶紧将两个筐子递过去,“这里,都放好了。”
一个筐子里放着白菜,一个筐子里放着萝卜。里面有挑出来的最大个的,有挑出来的最小个的,还有挑出来的中不溜的。他将两个筐子塞给韩宗道和林克用,“背着,走!去奉先殿。”
韩宗道将轻点的萝卜筐塞给林克用,他自己背着白菜筐就走了,林克用紧跟在后面。三个人脚步匆匆,很快从后院消失了。
皇后才叹气:“都平身吧!这是大喜事,圣上去告知□□和先帝了。”
是!文昭帝跪在奉先殿里,放声大哭:“舅父,你看看呐……您说的都是真的!您说菜蔬数千斤,而今真的做到了!您说若是菜果不生虫,产量自然就上来了,可惜不懂怎么弄……您看见了,而今咱家的后人都做到了!都做到了!舅父,您看看呐!”
说着就拉林克用,“舅父,是桐桐做出来了。儿跟您说过,咱家有义可能干了,给咱们生了桐桐这般的女郎……舅父呀!都是您的子孙呐!”
然后又喊:“济世……济世……四郎这太子做的好,都是你的功劳呀!如今,你跟有义做了亲家……”
韩宗道忙道:“大兄……不可悲凄太过呀!”
文昭帝哽咽着,好容易收了眼泪,叩首站起身来,却叫两人拎着筐,“走!带着筐子,咱去皇陵。今儿,咱跟叔父们就吃这个了。”
然后三个人真就跑出宫了!
萧蕴低声跟四爷谏言:“这是要去祭奠皇陵呀!臣等无旨意不跟了,不过殿下……”
那就走吧!又都跟在后面,往皇陵赶。
人家五个人说的挺好的,结果跑来这么多凑热闹的。
韩冒劼招手叫四爷和桐桐过去,然后指了指太|祖和贵太后的合葬墓:“去叩头!告诉太|祖一声,他的子孙将大陈的江山保下来了!去!”
四爷和桐桐满心复杂,两人经历了很多很多了,可自问走了之后,他们真的能如同太|祖这般,人走茶不良吗?
太|祖的后人吗?
好!就是他的后人,今儿以他的后人的身份,恭敬的叩拜他。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墓碑前,恭敬的行大礼。
这次来了皇陵,一则是有这样的事,二则,文昭帝也想跟两位老国公说下一步的事。因此,这倒是不急着走了。
四爷跟几位皇子走了,皇后留在墓前,叫郑元娘,“去打水来!”
是!
皇后亲手在擦洗长辈的墓碑。虽然一直保持的很干净,但皇后还是亲手擦洗了。
几个皇子妃和公主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皇后就说,“用那些菜做几道菜来,供奉上!都去吧,我想跟贵太后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