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正式的开始了在中医院挂职的日子。才来还不算是熟悉环境,四爷便没有急着回京城,而是继续在小县城呆着。
桐桐一上班,他就没事了。接的活在电脑上就能做,但是家里却也没有拉网线,他就理所当然的跟桐桐住在小招。早起花两个小时把活干完,然后驱车回家。没有网络到底是不方便,还是得用宽带。
金斯韵心疼的呀:“这不算是宽带入户的钱,就只每月的上网费用,得花掉我三分之一的工资。”
这不是谁出的问题,是这东西真的很贵。
四爷就笑,“那怎么办?你去网吧?不是想看韩剧吗?安装里你随时可以。”
曾老师马上凑过来,“可以看韩剧呀?那装吧,装到书房。”
这得联系人家营业厅,等人家的人来安装。在这之前还得先买电脑回来。金斯韵分跟着,结果在新上的液晶显示屏和大头机之间,金斯韵死活是不选液晶的。
“这么贵?有几家用的起?就大头机吧!这个看着多结实的。又不影响什么,选液晶的做什么?听我的!就大头机。”
于是,选了大头机,放在桌上那么大一块头。
正在忙活着呢,隔壁的王婶喊曾老师,“……出来一下!曾老师——曾老师——”
曾老师抓了一把蒲扇出去了,站在门口说话蚊子能把人给吃了。
结果王婶拉了她,“去中医院,去不去,我们几个都去,你去不去?”
王婶低声道:“你是不是快绝经了,例假不准了,有时候隔着三五个月不来,有时候隔上半月二十天又来了……”
这话多新鲜了,五十多了,也该到绝经的年纪了。
“给老周针灸的那个大夫,人家治全科的。老周不是两口子去的,凤莲顺便问了人家大夫,说是伺候个病人,把她的月经的伺候跑了……大夫听了就给了个方子,结果吃了两回,来例假了,一来例假,那脸都不黄了,斑都浅了……”
凤莲和老周是两口子,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可曾老师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哪有那么立竿见影的?来例假本来就会叫皮肤变好一点,到了例假的日子不来例假,看起来才会皮肤不好。
王婶就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几块钱的挂号费,凤莲开她家三轮车去,咱坐在车兜子里,五分钟就到地方了……咱去挂号,医院还能不接?”
行!去看看,“你等等,我换个裤子,换双鞋。”
上三轮车不能穿裙子的,她特意换个短裤,又还了运动鞋。出门还搬了小板凳,临出门了问儿子说,“桐桐在中医院哪个科室实习呢?”
她那个哪有定的,这个科室呆一呆,那个科室呆一呆,属于医院的机动人员。跟大多数实习医生一样,各个科室轮转呢。
曾老师就不问了,医院特别大,确实也未必碰得上。
走的时候跟在院子里联系写大字的金老师说了一声,“出去一会子,一个多小时差不多……我回来做饭。”
厨房怪热的,不做饭了,“买点凉粉、烧饼回来,不做饭了。”
一条巷子半老不老的老娘们,嘻嘻哈哈的凑到一块,坐在三轮车的车兜子里,往中医院去。
凤莲一人收了五块钱,“等着,我去挂号。”
曾老师给了五块钱,看看兜里,还有三十多块。一看这情况,心里就有点没谱,“这要是叫检查,咱带的钱都不够。”出来什么都带了,就是没想着多带点钱。
王婶就说,“我身上还有一百三,没事!要叫做仪器检查,咱拿了单子不去交钱由咱呢,对吧?”
然后这个说,“现在这中医院,跟其他医院有啥区别,大夫压根就不号脉!”
“他们哪里还会号脉?医院检查个啥,他们就按照啥治,不过开的是中药而已。离了机器压根就不会瞧病……”
凤莲一会子就来了,一人一个病历本,一人一个交了五元的挂号单,等着吧。上面只有简单的姓名、年龄,别的一概没有。
曾老师一看,挂的是康复科,咱这都是跟康复没什么关系的病,怎么挂这个科室?而且,连个大夫的名字都没有。
凤莲就说,“我表妹给加的号,说是今儿的挂满了,得多等会子。”
然后不用上楼,康复科在另外一个楼,就在一楼。是为了照顾需要康复的病人上下不方便吧。
好家伙,一进这边的楼,这么多人呀!等候区都没有椅子坐了。
桐桐看着又被送来的一厚摞子名单,这不行呀,这么等下去,晚上十二点都针灸不完的。
她就说,“这样吧,看看还有多少床位,不行就收治吧。”每天的床位费两块六,这就是多出来的费用。可每天家里又是车的又是人的跟着陪跑,这些成本远在两块六之上。
李文昊接了电话笑眯眯的过来察看,这是这几天的名声传出去了,县城周边的病人都涌过来了,“收嘛!加床都收。”有的是床位,就是病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