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反派(130)
御药院有人杀人灭口了!
这就很好查了,谁在大殿左近伺候的,谁去通风报信的。把人先拿了吧。
结果叫桐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件事跟闫文应有直接的关系,而闫文应的干儿子闫士良又恰好是御药院的掌院,这是明摆着的事,对吧?但是,闫文应被赵祯赶出皇宫之后,这个闫士良没能继续当掌院,他被赵祯罢免了掌院的职务之外,却叫他当了一个内殿崇班。
内殿崇班是七品的武官职位,一般情况下,皇宫上朝的地方内外站立当值的侍卫,都属于这一类。
咱们在这里说事,人家的人就在里面或是外面听着,多有趣呀。
你这边显摆了你的能耐,我那边就传了话杀人灭口。
然后你就没有实证了。
人就是自缢的,怎么了呢?为什么自缢的,不知道呀!许是知道抓错药,害了郭净妃娘娘了。那要不然呢?总不会是我们谁故意要害娘娘吧。
来一个死无对证,奈何?
反正没证据,就算是要牵连,也绝对能逃开死罪。
所以,人家也不是出昏招的。只是当初被那闻味还原药方的能耐给吓唬住了而已。
闫士良就这么被逮住了,压到了大殿上。他的说辞是这样的:当值的时候突然三疾,上茅房的时候嘀咕了一句,说郡主的医术好,能闻味识药材。不知道被谁听去了,传到了御药院。
至于那三个人为什么自缢的,人家也说了:怕是粗疏抓错药,自知罪过深重,以死谢罪了。
桐桐就笑了,“逝者已矣,你说是,那便是吧。”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蹲下看此人,“除了郭净妃之死之外,我现在更好奇的是——皇宫大内,这些年为何一个子嗣都没有呢?”
什么?
“官家身子康健,各宫娘娘也是身康体健。”桐桐就看向满朝的大臣,“难道诸位就不怀疑,为何宫中无龙嗣诞生呢?”
赵祯蹭的一下站起来:“这是何意?”
杨太后一把将帘子给撩开,“桐儿,竟是有人害皇家子嗣么?”
并不是!可我要不这么说,谁真的重视这个事呢?因此,她就看太后,“您觉得……合乎长情吗?”
问完,又问这些老大人们,“诸位,这合乎长情吗?”
桐桐起身,“我跟王爷也经常谈起此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可要是真有伺候的人心中藏了歹意,在细节处入手……”
闫士良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奴没有,奴万万不敢。奴恭谨服侍,从未敢大意……”
“没有大意,那郭净妃娘娘是怎么没的?后宫之事,之前是郭净妃娘娘掌管,是否是娘娘无意见发现了尔等的不法之事……”
“王妃信口雌黄,绝无此事。”
桐桐冷笑,“娘娘身边的宫人皆能证明此事。”
闫士良心中大恨:这种事是不要证据的!只要有人指认,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事不同于其他。这位王妃就是在冤枉自己,把自己往不需要证据就能证死人的路上推。
而且,想死都死不干脆。不动大刑审问,是休想好好死的。
桐桐就又道:“这样的事,将御药院的人都拿了,一个个的问……”
闫士良不住的叩头,“官家!奴认!奴认。奴是听命而已!是义父……义父说郭净妃若是再为后,便没有奴等的活路了。奴婢们这才不得已,给风寒药里加了一点□□……”
“所以,三日后事情才报给官家,此时,遗体已经不大好看了。是否是中|毒,也没人敢问了。”
闫士良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祯气的浑身都抖:“拿闫文应来。”
闫文应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老奴罪该万死!”
桐桐就问说,“为何郭净妃为后,你就活不下去了?”
吕夷简皱眉,“王妃,适可而止。”
桐桐就看向他,而后拍了拍手,“吕相,怎么审案,您不懂吗?任何事情,他都有动机呀。我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闫士良为子却出卖其父,闫文应作为父亲不辩解,直接认罪。那我当然要怀疑,我是否放过了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么,我找寻这父子俩的犯罪动机,错了吗?郭净妃与闫文应有什么样的嫌隙,能叫闫文应做出以仆害主的事呢?”
说着,她就走到吕夷简跟前,问说,“您急什么?这事是国事,也是皇家私事。查问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保我皇室不被戕害,不该么?”
吕夷简冷笑了一声,站在大殿上再不言语。
桐桐这才看闫文应,“所以,你与郭净妃有什么嫌隙呢?还是郭净妃察觉了是你害的皇宫之内至今为皇嗣出生,因而你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