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从未有过，所以更加不堪……

好像是一下子掉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周围没有光，有的只是黑暗而已。

没有景色、没有声音、没有颜色，在黑暗之中只有时间静静流动的空间。

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无法看见任何事物。

完全的虚无。

……

不，不只是这样。

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某种疼痛。

从喉咙的位置，在那里传来被掐住之后，好像是窒息一样的痛苦。

压迫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像是窒息一样的痛苦也愈发深重……

喉咙受到压迫之后……

喉管、食管、软骨、咽部……这一切被挤在了一起，伴随着呼吸，声带所发出来的是那样尖锐嘶哑的声音。

“问你个问题好了。”

因为喉咙的挤压，呼吸供不上，大脑缺氧的同时又使得面部涨得通红，在这样的情况下，斯潘达姆依旧清晰地听见了那有些熟悉的稚嫩声音。

“你应该没有那个权力调动CP5的人来向我动手吧？”

耀月问着。

这是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如果他是让CP5的人去解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倒也罢，但耀月在世界ZF的地位可是与他相当，照理说这种状况根本便是不成立的……

“呃……EEEEEeeeneeee……”

“说不出来吗？看样子应该是喉咙里的东西阻碍到了呢。啊啊，嘴说话的话，那下巴以下的东西扔掉也没关系。”

用“诶嘿～”这样萌动的声音说着，然后……散发出让人站在旁边就能感受到死亡的那种黑暗。

接着，斯潘达姆便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用恶魔的右腕摘下了对方首级的耀月，凝视了一下这平静的海面。

依旧不起一丝波澜。

可是……

整艘军舰上，包括斯潘达姆本人在内，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他才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想法呢。

不论是对方背后有人在捣鬼还是什么的，这都没有关系。

“在我看来……这只是余兴啊。”

他高兴地笑着。

抱以着某种期待，紫色的眸子可爱地眯成了月牙状，可在这尸体横七竖八排列着的军舰上，却是没人能欣赏得到了。

只是……

就算他杀了几名CP机构的成员，甚至还荒唐到杀了他们的长官，这种事怎么也会被压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