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毕竟年纪小见识短,听闻是上贡的御茶,当下就来了兴趣,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定武伯客气了。”
“这药茶有些凉,外面就炉灶,”陈操说着不等张茹反应便端起药茶碗走出房门,叫住赵信:“顺带把这药茶给热一热,冷了怎么喝得下?”
赵信刚刚接过茶碗,陈操抓住他小声耳语道:“把这药茶放些在普洱中。”说完就给赵信使了个眼色。
赵信一愣,随后便点头,端着碗离开。
陈操转身又如同弥勒佛般:“平生最怕喝药,若是凉药下口,即便再补,今日必定泻的腿软。”
张茹点头赞同,然后便与陈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两人心中各有心事,想来此场景却有一番猫和耗子的游戏。
“伯爷,”赵信也端着托盘进屋子,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陈操赶紧将泡好的普洱茶递给张茹:“云南上好的滇普,听说是占城国引种了不少,尔后又进贡给咱们大明朝,也算是出口转内销了,来,小坤姑与我一同满饮此杯。”
张茹哪里听得懂陈操的术语,只不过越是装的厉害的,越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更何况张茹这个处世不深的小姑娘,见着陈操端起了茶杯,很是激动的端起杯子学着陈操的样子一饮而尽。
‘呃...’张茹闷口喝下普洱茶,虽然入口味道很怪,但咽下之后的清甜开始回味在口腔之中:“嗯...好茶...”
“是吧,”陈操笑着慢慢喝下茶,然后开始和张茹聊天,从出生到涉事什么都聊,目的就是看张茹有没有什么反应。
一炷香之后,张茹照样如常,陈操便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将药茶一饮而尽。
张茹见陈操喝光了药茶,心中窃喜,然后装腔作势的坐定,避免陈操起疑,还继续和陈操吹嘘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之后才离去,临了还顺了一包茶叶带走,说是以后慢慢享用。
晚间继续由张国祥宴请,席间陈操已经和石贵等商定畲人的处置,而后酒宴结束,各自回房休息。
直到大半夜之时,陈操感觉浑身燥热无比,下身便起了反应,头皮发麻,出气如牛不说,感觉自己的小裤都湿了些。
“混账东西,”陈操一咕噜坐起身,在浙江受了春//药的事情历历在目,且今日的反应比之当时还要激烈,不用多想,定是遭了道。
苦思冥想不得,山中人决定不会害自己,否则也该弄几个女子给自己准备,当下来看,定然是受了什么陷阱。
陈操起床坐定,春夏交替的山中夜晚依旧是冷的,陈操索性就自己的袍服披在身上,然后坐到桌边将桌上茶壶中的茶水喝了个精光,冷茶下肚,小腹之中的无名之火瞬间小了许多,此刻半夜也不好找人煮茶,热茶也喝不得,想到门外不远处便是水潭,便开门径直去水潭喝水。
陈操迷迷糊糊的走向水潭,却见水潭的洗手池边有个人影晃动,轻脚走过去,一身粉色纱裙遮蔽身体的女子正在用手捧水潭中的水喝。
原来不仅是陈操,下午喝了药茶的张茹也在半夜有了反应,待字闺中的她哪里有过这种情况,燥热难耐,口渴欲裂,也是径直跑到了水潭喝从高峰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因为身子不如男子,又是黑夜,便直接双腿跪地趴在水潭的洗手池边喝水。
陈操明显见着是个女子般的模样,因为晚上也喝了酒,神志不是很清楚,外加上药茶的功效,这玲珑曼妙的身姿使得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上去...
可怜张茹正在喝水,被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呛得晕头转向,等到饭已经下锅之时,才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剧痛,挣扎的想要逃离却被背后的人大力的扣住,丝毫动弹不得。
山中半夜是清冷的,但此刻黑夜中的两人却热火朝天,一声声轻吟旋绕在山谷之中。
张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在水潭边躺了许久,才哭着悄悄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