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靠坐在床上,李湘和李婉儿两人在屋内伺候着,喝下第二服药的陈操在第二天的下午便清醒了,烧也退了...
李湘抹了抹眼泪:“夫君何故如此不小心,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家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啊...”
陈操脸色还是苍白,几天他每顿只喝了少量的稀粥吊命,若不是家中还是有钱可以买一些上好的人参补身体,换做普通人家早就盖上棺材迎客了。
“弄一碗鸡汤来,我饿...”
李湘当即便否定了陈操的要求:“夫君胸前有伤,大病初愈不能吃这等油腻荤腥,还是以燕窝银耳加些人参熬粥才好,妹妹看着夫君,我亲自去。”
李婉儿说不来肉麻的话,不过还是紧盯着陈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哈哈...”陈操轻笑一声,震得他胸口痛:“总有人见不得你夫君好呗...”
“有什么打算吗?”
陈操皱眉想了想:“如今我大难不死,他日自由回报,现在不是时候,活着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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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在第三天的时候便可以下床走路见客了,当先到来的徐弘基见着陈操除却精神头差了一些之外,整个人还是好的。
“耀中,你在京师可是得罪了谁?”
徐弘基发问,他也想知道是谁想要断了他们金陵勋贵的财路。
如今的陈操在徐弘基这帮金陵勋贵的眼中可是财神爷的存在,他们曾经都不看好的大明银行放贷业务,如今在南京的生意可是好的火爆,就去年一年的利息钱都有七十万两之巨,虽然分摊到各家的不多,但这可是实打实的稳定买卖。
往日放贷哪个不是弄得怨声载道?而现在的业务办下来,百姓们都说大明银行办的不错,商人也争先来借钱,而且还把自己的钱财存入大明银行吃利息,这等循环往复下来,整个大明银行涉及的信贷业务在南直隶便全部盘活,增加收入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仅如此,去年陈操所涉及的海贸业务分到徐弘基的手中也有近八十万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陈操的性命安危关系到他们这帮人能不能快乐挣钱的根本。
陈操醒来的当晚便仔细回想,能在半路用火枪手埋伏他的,京中只有魏忠贤一人,但有一个矛盾点就在于以魏忠贤的实力,实在是没办法招揽使用火器的死士。
“来人全部被我的家丁队击毙,这一次伏击,锦衣卫死了十二个,我家丁队死了七个,受伤四个,来的二十人全部被打死,火器上的标记全部被磨平了,不知道火器的来源也就不知道谁来杀我。”
陈操说到这里便想起了上一次被伏击还是在金陵,来的也是一帮惯使火器的高手,只不过他们用的是弓箭,若是当时夜晚自己在区区锦衣卫的保护下遭到火器的袭击,那个时候便死定了,哪里能等到这一次被伏。
“此事你可有上报朝廷?”
陈操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嗯,在被伏之后便快马给天津衙门去了信,我这几天昏迷,却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只能再看看。”
“在官道上伏击国朝侯爵,这可是形同造反的大罪,要灭三族的。”
徐弘基这个年轻人哪里晓得当中的厉害,和陈操闲谈了一会儿便让陈操安心养伤,走前说道:“你且安心养伤,我已经快马让人去龙虎山给你弄一些补身体的丹药,再有个几天也当回来了。”
一说到龙虎山陈操便想起了那一晚在水潭边和那个薄纱少女张茹的脸红事:“公爷慢走,凤年,送一送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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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得陈操传达那是快跑而来,陈操的生死关系着他以后的富贵:“侯爷,你可醒了...”
“是呀,我要是死了,你这家伙就在魏忠贤的清算队伍里。”
赵信摸着脑袋哈哈一笑:“侯爷大难不死,到时候属下给侯爷出气。”
陈操也正要说这件事情:“被伏击一事暂且搁置,这一次我不死,他们也当收敛一些,而且我的防备也会加强,你想要抓住那些死士也难如登天,不如就当是一种我们对他们的威胁存在,毕竟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故事那些人是懂的。”
“就这么算了?”赵信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操。
“你以为呢?而且是不是魏忠贤派的人还真不好说,看不惯我的人多,这些年我在东林党内可没少树敌。”
陈操说着便端起最后一碗药喝了下去:“这件事等我好了咱们再商量对策,对了,我记着当年让你在龙虎山安插坐探可有这回事?”
赵信突然一笑:“知道,侯爷是关心小坤姑啊...按照侯爷的吩咐,贵溪县城中有咱们的坐探,若是侯爷需要,我这就回去调集江西来的文档看看有没有贵溪的消息。”
“嗯,这件事你去办,还有,派人带一千两银子和一车礼物,全部送给傅山先生,若是他得空,请他来府上做客,就说我要当面感谢他。”
“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