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还是接着谈一谈合作吧,我的时间紧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你们耗下去,你家国公现在就在辽东,而王将军作为辽西总兵,想必要见到他也是简单的事情,不如去通知一下你家国公,让他与我会面,也好仔细商谈具体事务。”
陈操笑道:“怎么,你们觉得有什么资格见我家国公爷?”
豪格丝毫不生气:“我乃大金贝子,在你明国内也相当于国公的级别,如何不能与你家国公会谈?”
说着豪格便一脸的怒意:“别以为你们真有几斤几两,如今辽东仍旧是我大金说了算,袁崇焕那厮不过是土鸡瓦狗尔,他日攻破你朝国都,好教你等南蛮子知道知道我八旗大军的威力。”
“哈哈哈,”陈操仰头大笑几声:“有点儿意思...不知道贝子你拿什么诚意与我国公爷相谈?”
豪格冷眼看着陈操许久,然后才低声道:“我大金国八旗大军不日越过双台子河口,若是你家国公有诚意,我大金大汗倒是愿意与陈操仔细详谈。”
“本将怎么会知道你们不会使出什么诡计出来?”陈操皱眉看着豪格。
豪格此刻却严肃的冷哼了一声:“我的话就说这么多,信不信是你家国公的事,话也传到了,为了表现出我们合作的愉快,我想王将军应当能给些好处出来吧。”
陈操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你们又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
“公爷,可以会谈,等到真的见到皇太极那一刻,咱们掏出手铳将其一枪毙命,皇太极一死,建奴内乱肯定不止,于此下去,对于我等是绝对有利的。”
陈操不赞同黄淳耀的建议,此举虽然好,但实际受惠的却是袁崇焕那厮,而现在陈操的处境异常的尴尬,他不知道朝廷对他的具体处置到底是什么,而且所谓‘天威难测’,说不得他会被袁崇焕卖给建奴也不一定,毕竟自己是女真的人公敌。
“你猜,皇太极会不会埋伏我?”
这倒是个新的问题,在你算计别人的同时,很有可能对手就在算计你。
王孝杰此时倒是挺身而出道:“公爷,不若让末将冒充公爷与他们会谈吧,总之他们也未曾见过末将,即便有危险,那也不会将公爷置之险境。”
陈操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于是哈哈一笑道:“看来这广宁城中的探子不是一般的少,王孝杰,我和定武军全部已经被袁崇焕卖给了皇太极了。”
一众人不解的皱起眉头,这当中的内情估计只有陈操才知道。
果然,三天之后,袁崇焕三道公文发给陈操,催促陈操尽快出兵西平堡,占领双台子河口与大辽河,后续大军随后便到。
临行前陈操安排王孝杰带着辽西总兵统辖之下的三万人马聚集广宁城内不得动弹,自己则带着定武军两个师出发西平堡。
...
“原来都被焚毁了啊...”
当年陈操第一次援辽之时的大决战就在西平堡,只可惜当年被孙得功临阵反水坏了整个广宁的战事,以致于王化贞兵败,大明朝失去了双台子河以东对辽东土地的实际控制权力。
若不是当年努尔哈赤放弃了广宁城,女真所部对于辽西的宁锦一带甚至可以随来随去。
西平堡在之后便被焚毁,成为了一堆废墟。
“努尔哈赤在前年惜败锦州,被袁崇焕的红夷大炮打的旧伤复发而死,现在建奴对于红夷炮甚为重视,各型火炮装备已经不少,唯独不喜欢火枪,他们认为那种东西依然没有手中的弓箭好用。”
陈操听曹文诏说着,颇为认同的点头:“曹将军与建奴交手几何了?”
“末将当年只在辽阳与鞑子正面交手数次,尔后便被国公爷调到了王大人的帐下,迄今过去这么多年,还未与他们交手。”
“你习得戚家的战法,觉得若是用戚家的战法打建奴,胜算几何?”
曹文诏一脸的严肃:“当年辽阳一战,我军是吃了闷亏,若是在野外摆开阵势,说不定还有的打,现在辽东军中畏鞑子如虎,不少部队一听到鞑子开来,都慌不迭的逃跑,赶忙去大城坚守,谁都不愿意与鞑子正面交战,更别提野外浪战了。”
“那若是让你现在带兵与建奴正面对战,可有把握?”
面对陈操的询问,曹文诏脸上一脸的镇定:“鞑子也是爹妈生养的,除却战斗凶横之外,其实也怕死,他们真鞑子不过数万,死不起,而每次打前锋的必定是我大明朝投降的边军及卫所部队,第一波冲击之后才用披甲兵进行第一次冲锋;”
说着曹文诏颇为不屑道:“就是这种原始落后的战术战法,却每每打的我大明官军溃不成军,接连失败,当真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