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生意?
行,你不做,凉国公一家独大岂不是更好。
若不是陈操想要多元化引进资本,自然不会费大力气去招商引资。
“税票?”
魏忠贤好奇的拿着一张盖着上海县商税局大印的单据,然后看着夏允彝:“夏大人觉得此单据可行?”
夏允彝点头:“魏公公不用担心,这是公爷教授的,但凡交过税的,发给税票单据,凭此单据可以在上海县内正常行商,若是有青皮流氓等前来收取所谓保护费,凭此票据,县衙必须给予公正的保护,一旦发现徇私枉法,按律严办...”
魏忠贤心中有数,陈操看得起他,让他做这个商税局的官长,便是看中了他捞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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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县的商税事宜是不用担心的,最为关键的是开始的均田,虽然上海县以渔民百姓居多,但那少数的地主豪绅依然掌握了上海县境内的田地,外加上万历时期又出了几个秀才,投献诡寄之后这上海县便再无官田、民田。
“公爷,几个豪绅地主给那些佃户说了咱们朝廷均田之后税收要上去,那些百姓听到这里之后没有一个前来报备的,倒是那些个渔民都来了,他们既想要地,也要出海。”
赵信说着将登记的户册拿给陈操:“本来有数千人,这下只剩下一千多人了。”
“我不是还没有说出免赋吗?”
赵信一愣,然后道:“公爷,若是您说出均田免赋,朝廷大军就压过来了,那些豪绅就会成为百姓的眼中钉...”
大明朝的税与赋是他·娘的两码事,税是交给户部,属于国家的,赋则是交给内务府,属于皇帝私人的内帑金。
若是陈操代表朝廷说不纳赋,那不是变相的不给皇帝钱?这情节说轻了是僭越,说重了你这厮是摇旗呐喊的要造反。
“赵信,你说本公若是在上海县喊出均田免赋,百姓免税的口号,他们的反应如何?”
赵信想了想:“按照上海县豪绅富户的人数来看,他们估计没办法抵抗。”
“那若是在整个松江府来看又如何?”
赵信摸着自己的下巴:“豪绅地主如果阻拦估计会被百姓打死,但这么一来,那些个接受投献诡寄的读书人便失去了生活来源,属下以为,他们会串联起来造反;
但造的也是公爷的反,他们会上书朝廷,让朝廷来处置。”
“可行度大不大?”
“大...非常的大...”
赵信头如捣蒜:“如此一来,百姓定然会对公爷感恩戴德,视为再生父母...
不过公爷,百姓在豪绅富户的眼中如同蝼蚁一般,如何能成事?”
“你就不懂了,”陈操一脸的严肃:“他们老说百姓是水,朝廷是舟,载舟覆舟,只在顷刻之间,百姓群情激涌之下,别说是打死几个锦衣卫,就是灭了对方满门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再说,以百姓为根基,才是咱们的基本盘...”
新鲜词太多了,赵信消化不过来,干脆也不回应。
陈操说着便在屋中转来转去:“这件事可操作性还是比较大的,到时候封闭两关道路,定武军大军压境,嘿嘿,任他华亭还是青浦,都得老老实实的给我束手就擒,松江府,还得是我说了算。”
“公爷,那给朝廷的赋税咱们缴纳还是不缴纳?”
“缴纳...”
陈操一脸的惊悚:“为什么不缴纳?我又不是什么乱臣贼子,我乃国朝纳税第一大户,给朝廷给皇帝送钱还不好?
再说了,我只是说免了松江府的赋税,他们的赋税只是我帮他们缴纳而已。”
赵信眼皮子直抽抽:“公爷,这么给下去,咱们一年得给多少赋税进去?”
“哈哈哈...”
陈操仰头大笑:“你个蠢货,国朝天启六年南直隶秋粮缴纳才不过二百三十万两银子,还是整个南直隶,七年之时也只增加了四十万两,别的不说,我松江一府,便给朝廷缴纳此次夏收市价一百万两,我倒是想看看,朝廷还有什么借口说我陈操的不是;
若是有,那对不起,你们就是逼我造反,那本公就造反给他一群蠢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