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蓉觉得他们两人的谈话过于无聊,于是便打了招呼便走了,留下他们两人在中堂内谈话,反正现在距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宋伯贤和南宫夕月尬坐在位置上,想了许久,宋伯贤立刻找了个话题:“诶夕月,我问你一个事情,我从开始就进来观礼了,勋贵来的也不少,国公府来的就秦国公府、安国公府两个,其它公爵府也有人来,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来代表而已,怎么燕王府都派人来了,几个意思?”
其实宋伯贤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有锦衣卫内网系统,完全可以靠搜素来得知情况,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两人现在的确很尴尬,他怕南宫夕月来个刨根问底,自己万一说漏嘴怎么办?
听到这里,南宫夕月忽然神情傲然,好像老师一般:“这个你不知道了吧,那姐姐我给你说说;
这初代淮安侯兴业公的原配正妻,姓沈,名唤眉庄...”
“沈眉庄?”宋伯贤眉头一抬:“这名字,没谁了...”
“放尊重一点,”南宫夕月呵斥了宋伯贤,然后继续说道:“沈眉庄的母亲乃是圣祖钦封宜妃沈氏,讳庄玲...
圣祖晋眉庄为霍国长公主,下嫁兴业公,而宜妃所产皇五子,封燕王,镇也门府,圣祖晚年时,特意下令让宜妃去燕王府养老,从那个时候开始,淮安侯府就与燕王府有不小的渊源...
甚至,我记得没错的话,15代淮安侯娶的人还是燕王府的郡主...”
“原来如此...”
宋伯贤点着头,这就能清楚的解释燕王府的人怎么回来了:“那安国公府呢?”
南宫夕月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安国公李氏,乃是老太君的娘家,你说呢?”
多此一举,宋伯贤这个是知道的,脑海中的记忆里有这个闪过。
“哎呀,还是勋贵好啊,你看看,老人家过生日,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宋伯贤兀自说着,这是他打心底的话,南宫夕月听了也没多在意,不过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得话,宋伯贤这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老表,去中院饭厅了...”
勋贵之家,都会在自家家里修缮一个巨大的饭厅,一般可以摆上60桌,除此之外,中院的大院内还要再摆上几十桌,以显示隆重。
这和宋伯贤那个时代恰恰相反,大人物请客都在酒店,这个时代不尽然,真正的豪门,都是在自己家里宴客的,如此才能显示出本家的豪气以及对宾客的看重。
宋伯贤此刻才发现,南宫夕月犹如牛皮糖一般,竟然一直跟着自己,而理由也很简单,她代表的定西伯府在这里根本不认识其他人,只认识宋伯贤,况且两人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跟你跟谁?
宋爸宋妈自然不可能和宋伯贤坐一个桌子,而勋贵对于礼数也极其的看重,宋伯慧作为秦国公府的代表,肯定是要和杨泽如和燕王府典使这些人坐一个桌子的,还得有楼安祖作为代表陪同。
这样下来,宋伯贤身边恰好就只有宋伯蓉一个熟人,其他人都也不怎么认识。
而楼家的那些亲戚,都在其他位置坐好了,宋伯贤在刚来的时候就简单打了招呼,便赶紧带着宋伯蓉和南宫夕月远离那些亲戚,故意在中院大院内找了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下。
“哥,大院里虽然临时家里遮雨棚,但还是冷啊,这个天咱们不去里面吗?”
宋伯蓉哈了两口气搓手,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哥就纯属脑子有病。
宋伯贤趁着南宫夕月上厕所之际,低声道:“这南宫是我同学,我不能在她面前暴露我自己的身份,免得在学校影响我,所以你也老实一点,如果你觉得这里不舒服,你自己去里面,你又不是不认识里面的人。”
宋伯蓉被宋伯贤说了几句,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于是站起身就朝内厅而去,剩下宋伯贤一个人坐在这张桌子上。
上完厕所的南宫夕月回来见宋伯贤一个人,便问道:“咦,伯贤你妹呢?”
“她在里面认识人,去里面叙旧了。”宋伯贤道:“那什么,夕月,你好歹代表定西伯府,堂堂勋爵,怎么能坐在这外面,快去里面。”
宋伯贤才说完,楼再兴便寻来了,便道:“哎呀我怎么说没有看见世妹,快,别坐这里了,里面去。”
“不用了世兄,这里也挺好的,里面太闷热了,我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赶紧的,还有你老表,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快进里面去,这外面的桌子是给各勋贵府带来的人准备的,快,带着世妹进去...”
宋伯贤知道南宫夕月就是想要和自己坐一桌,于是站起身:“走罢夕月,想要清静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