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芽庄海边一处海鲜店内看着来人之时,宋伯贤不禁大惊,他身旁的苗心语默不作声的看着坐在沙滩椅上的尚君怡,心想,又是一个美人坯子。
再看宋伯贤,也是,这家伙长相不差,又是以后的国子监高才,谁都想要分一杯羹而已。
尚君怡取下太阳镜,哈哈一笑:“伯贤,想不到吧。”
宋伯贤无奈叹气道:“我还想着到底在庆和得罪了谁,君怡同学,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的吧,你手下的那些人我看可不是什么善茬。”
尚君怡冷眼看过去:“你们吓唬宋大人了?”
先前那个年轻人一脸的哭水:“县主误会了,卑职是客客气气去的。”
宋伯贤赶紧打了圆场:“君怡同学千万不要训斥这位兄弟,他来的时候客气的很。”
县主?
苗心语心中大惊,她可不是啥子,县主意味着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很,在大明朝,亲王之女受封郡主,郡王之女受封县主,也就是说,这个尚君怡,是郡王家的女子。
在大明朝,异姓郡王就那么几个,姓尚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世袭的琉球郡王府。
宋伯贤转头道:“心语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琉球郡王府的尚君怡,受封山南县主。”
苗心语赶紧上前,拖着受伤的手拱手:“下官苗心语,见过山南县主。”
“哎心语,”宋伯贤赶紧上前拖着她的手:“你手有伤,我和君怡同学是好朋友,不用这么见外。”
尚君怡见着宋伯贤如此关心这个女子,心里不禁一阵酸意袭来,不过见着她的确还有绷带在身上,于是起身笑道:“不用这么拘谨,我是来这里玩的,你既然有伤,快坐下。”
宋伯贤掺和着苗心语坐下,苗心语也是心里安慰,至少宋伯贤没有忘了自己。
两相坐下,尚君怡便迫不及待道:“伯贤,你可是让我好找啊,我从琉球赶去南京找你,去了你家,你家保姆说你来了交洲占城,不过我去都去了,就按照父王的意思去拜会了秦国公,顺带问了...”
尚君怡见着坐在她对面的宋伯贤不停的朝着她挤眉弄眼,再联想到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心下便有了计较,于是不动神色接着道:“顺带问了秦国公...的安康,这才飞来占城府找你,要不是我有些门道,还真的不好找。”
苗心语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们两人说话,自己还真的插不上嘴。
宋伯贤幸好的表情浮现于脸上,尚君怡抿嘴偷笑,然后又道:“年前我就说过要去南京找你,结果都在年末了才空出时间。”
宋伯贤摆手:“我知道,毕竟你是王室成员,逢年过年,应酬不少,理解...”
尚君怡微微一笑:“不过你倒是会找地方,咱们大明的领土,冬天能这么暖和的,只有在交洲和中洲两地了。”
1722年,大明南海舰队在印度洋上打败了英格兰的海军,从他们的东印度公司手里抢过了澳大利亚的控制权,随后开始殖民,1725年,皇帝下令垦殖澳大利亚,改澳大利亚为华洲行省,从中国内地开始移民,但凡新的土地都有一股大规模的移民潮,一年之内,竟然从中国移民1500万人,即便如此,也不过占据了华洲行省西部少量地方。
正是因为得到了华洲,将不少国公和侯爵搞成了世袭。
而华洲因为纬度问题,也有四季,是以,尚君怡说交洲和中洲是大明帝国内唯一温暖的地方。
宋伯贤赶紧摆手:“其实你说错了,你也知道我背后的职业了。”
尚君怡的身份,想要弄清楚宋伯贤的身世,简直不要太简单。
见着尚君怡一脸神秘的笑容,宋伯贤接着道:“上一次出公差来了庆和,差点噶在这里,要不是你眼前这位同僚救命,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着宋伯贤看向苗心语道:“喏,心语身上的伤就是为了救我,不然,现在缠着绷带的就是我了。”
听到这里,尚君怡朝着苗心语抱拳:“苗大人,多谢了。”
苗心语赶紧回礼:“不敢,县主客气了。”
说完苗心语腹诽道: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宋伯贤的身份,只知道他的女朋友是勋爵之后,而且他还认识县主这种皇亲国戚,想来身份绝对也不简单。
宋伯贤又道:“不过,有一说一,这一次来庆和,除了心语,西厂的人也是出了大力气,那晚的战斗中,要不是西厂的黄时雨,少不得我要中一枪。”
“啊?”
尚君怡哪里知道这等危险的事情,便仔细询问起缘由来。
“那晚,说起来,真的是要感谢黄时雨替我挡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