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这把人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到休息室的陈御立即被队友们为主,乌兹看向他的眼神都有点佩服。
把人揍成那样还不让人申冤委屈的,陈御算是他所见的第一人。
“本来就不违反赛会规定,我们只是打得比较保守而已,有什么问题?”
陈御似笑非笑,坚持自己的想法。
“有文化,有脑子。”
一旁的阿布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刚才他也一时间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如果不是陈御及时出现,他也不一定能处理得像陈御这样既不示弱,又不让所有人非议。
对于这位队内地位几乎与他齐平的选手,阿布再一次庆幸自己选对了人,而不是去追求所谓地下路组合。
“好了好了,这事儿差不多过去了,下一场打湾湾我倒是无所谓,最后一场打韩国,我得上!”
厂长见缝插针,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虽然因为猜拳输给香锅错过了跟日本队的比赛,但后续与韩国队的比赛同样是一个露脸的机会。
至于湾湾,厂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没毛病,打韩国队的时候我也要上!”
让帝闻言也赶紧附和。
“我也想跟汉子哥刚一下子呀。”
圣枪哥立马不干了。
由于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圣枪哥甚至不想错过任何一场比赛。
尤其是韩国队一方同样为凯瑞型上单的汉子哥,圣枪哥是很有想法的。
毕竟在如今的上单位置上,汉子哥号称惹晒之下第一人,是世界第二上单。
自己如果能干掉汉子哥,不说立即就能登上世界第二上单的位置,却也能充分证明自己的实力。
“下场打湾湾也给你呀,你赚了好吧!”
让帝皱眉说道。
“不行不行,下场打湾湾给你也行啊!而且后面的小组赛什么的都让你上,我只要打韩国队!”
圣枪哥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只想跟韩国队一较高下。
“俺也一样。”
香锅瞥了厂长一眼,吐出四个字。
厂长和让帝顿时怒了,撸起袖子就要好好教育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陈御等人赶忙拦住:“大哥大哥,算了!”
阿布教练更是一瞪眼,拿出了教练的威严:“好像安排谁上场是我这个教练说了算吧。”
第一场打日本,阿布已经极大程度的放权了,但后面的比赛他认为还是得把自己的教练威严抓起来,否则总觉得就像个点外卖的工作人员。
甚至国家队又专门的配餐人员,他连点外卖的作用都没了。
众人的目光忍不住都落到阿布的身上。
尤其是厂长,眼神中带着希冀与渴望,就差没说:【老子可是你的嫡系啊!】
“咳咳”
阿布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这个预选赛只有三场比赛,总会有人少上一场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公平!国家队没有首发和替补之分,只有视情况是否需要。”
他先定下了基调,安抚队员们的情绪。
在场的每一位都是各自战队的当家核心,心高气傲,真要分个替补和主力,迟早要闹出矛盾来。
所以阿布先声明每个人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出场机会视情况而定。
“那第一局怎么是猜拳决定?”
让帝闷声埋怨。
他还在为没有上场打日本队耿耿于怀。
“教练那是给我面子,谁让你们自己没划过人家?”
陈御赶忙开口,他看到随着让帝说出这句话,阿布教练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阿布看了陈御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感谢陈御帮他顶雷。
与日本队的比赛上场机会由猜拳决定的确是他给了陈御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当时的情况即便是他也无法压制两对上野听从安排。
沉吟片刻,他继续说道:“这样吧,预选赛我们出线的把握性还是比较大的,接下来的两场比赛都以划拳来决定出场。等到小组赛的时候,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察觉到让帝和厂长的不满,阿布选择退让一步。
这里不是EDG,不是他一言堂的地方,每一个选手的情绪都要照顾到,才能让他们尽量发挥出最强的实力。
“可以!”
“赞成!”
圣枪哥和香锅立即举手赞成。
两人都是以操作见长的选手,猜拳非常考验反应和手速,对此他们还是有比较大的信心的。
“不行!我这个年纪跟小年轻拼反应手速,你咋不让我们比五子棋呢?”
厂长眉头紧皱,还是忍不住开口。
作为阿布的嫡系,之前让帝反驳阿布的时候他没有开口,已经是给老搭档留了面子,但现在他是忍无可忍。
进了国家队,如果连一场硬仗都打不到,那就白来了。
“别着急!”阿布瞪了厂长一眼,一副埋怨厂长竟敢不相信自己的意思。
随后他再开口:“规矩还没有说完。猜拳选择五局三胜制,也就是我们熟悉的BO5,但是,上一场获胜的选手,再第二次猜拳的时候要让出一个胜场作为代价。”
众人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回过味来,厂长和让帝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
按照阿布的意思,就是上一场没有出场的选手在决定下一场出场机会的猜拳中能够优点获得一个胜场。
也就是说,接下来湾湾的比赛,让帝和厂长都只需要赢下两次就能获得出场的资格。
“这不”
作为制度的劣势方,圣枪哥并不觉得这样很公平,正要开口提出反对意见,身边的香锅却狠狠拉了他一把,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圣枪哥疑惑地看向香锅。
众人也都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过来。
香锅欲言又止,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略带深意地看了圣枪哥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我赞成。”
见香锅这个样子,陈御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看来香锅已经意识到其中的漏洞,可怜圣枪哥还在为公不公平耿耿于怀。
随即他目光转向厂长,厂长此时上下打量着香锅,眼神飘忽,似乎也在琢磨着什么。
很快,厂长的眼睛一亮,随即一把拉过身边的让帝:“君泽,陪我去上个厕所洗洗手,回来好好跟他们划一划拳!这次我们一定要赢!”
让帝脸上依旧写满了懵逼,被厂长拽了一个趔趄,最终还是被厂长拉进了厕所。
“陈御,他们怎么回事?”
乌兹敏锐地发现事情不对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的目光从香锅身上扫过,又转向厂长和让帝离开的位置,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询问陈御。
“想知道?”
陈御笑着看向乌兹。
乌兹连连点头,双颊的肉在颤抖,还带着些潮红。
“陪我去上个厕所。”
陈御没有正面回答,意味深长地看了香锅一眼,拉起乌兹也往厕所去了。
“上厕所干啥?我不用上厕所。”
乌兹半推半就地被陈御拽到厕所门口,有些不解地问道。
“嘘!”陈御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中央,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拉着乌兹小心翼翼地走近厕所。
休息室后的独立厕所有两个位置,但乌兹和陈御进去之后,发现其中一个位置的门是敞开的,另一个位置的门紧闭。
乌兹瞪大了眼睛,让帝和厂长什么时候搅和到一块儿的,居然在一个厕所里?
难道
乌兹脸上浮现出坏笑,忍不住恶意揣测起来,却听到紧闭的门里传来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