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完全不受动摇,维恩不由苦笑道:“话说回来……你到底想要我去做什么啊?”
听到这个问题,克莉丝略有几分扭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等……
维恩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又想让我女装吧?
在最坏预期状况的威胁下,维恩牌势一变,竟然硬是在剩最后一张牌时扭转了大局,反败为胜了。
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惨烈的现场,克莉丝嘴唇一扁。
“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她愤愤不已地控诉道。
“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维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愿赌服输哦?反悔的人是小狗。”
“你、你分明是故意让我觉得有机会赢。”
克莉丝对眼前急转直下的战况很不甘心。
胜负已定,维恩把挡在两人中间的纸牌全拂到了一边,向克莉丝靠近。
“傻瓜,想要什么的话和我说就好了啊……”
将女孩钳制在怀里,他轻轻吻上了她的耳朵。“你并不是‘有机会赢’,而是……现在就已经赢了。”
……
与此同时,另一处囚狱之地。
查普曼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里有专厨师负责伙食,有仆役打扫卫生,甚至每隔几日还能有自己信任的手下前来探视。
除了名义上是被关押了起来以外,自己的待遇可以说是非常非常优厚了。
照理来说,他应该对如此厚待自己的国王陛下感恩戴德才是。
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却只有痛苦和煎熬。
为了得到所谓的“权势”,要牺牲很多东西,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那时候自己的父亲意外身亡,而自己又尚且年少,不足以支应家族事务。
说起来亲朋好友们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可一旦面对庞大的利益,那些家伙却尽数化身成了一只只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不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好像就吃了很大的亏。
那个最艰难的时候,只有那一户表亲收留了自己。
他还记得,那个家境分明不是很优渥的表妹,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分享出来的样子。
既委屈、又懂事。
但,查普曼以为这家人同样也是看中了自己背后的利益,只不过是换了一边阵营。
所以,当年他对自己并不友善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心安理得。
——反正等我度过难关之后会报答你们的。
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当他顺利拿到自己本应继承的家产,想要给予他们一大笔钱财作为报答之时,却被拒绝了。
查普曼本来是很恼怒的。
他还以为这家人胃口太大了,想要借此要挟自己。
一气之下,他也就真的不再与对方来往,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能做戏到几时。
只是……
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刻,会变成这样一个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