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凝视着月影婆娑下的延禧宫,思绪万千。
“雨萧,朕也没有想到后宫的明争暗斗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朕只有把你禁足延禧宫,你在延禧宫,一定暗中与朕心心相印。”黯然神伤,双眉紧锁的弘历想起海贵人雨萧那美丽的瓜子脸,情不自禁触景伤情,心如刀割,柔肠百结。
延禧宫寝宫窗棂,海贵人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眺望着院子里,泪眼迷离如梨花带雨。
“这大清皇朝的紫禁城,四面八方处处明争暗斗,暗中勾心斗角,为了春甜,为了杜鹃,为了倾城、皇后娘娘,也为了复仇,我林雨萧一定不能被高霁箐打倒!”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坚毅地凝视着院子里的花影,斩钉截铁道。
钟粹宫,辰时,嘉嫔金慧智婀娜多姿的身子穿着粉红色花纹大氅,梳着珠光宝气的旗头,满面春风,在宫女春香的搀扶下,步到慧贵妃高霁箐的面前欠身请安。
“嘉嫔妹妹,皇上最爱的二阿哥薨了,现在皇上的皇子只有本宫在钟粹宫之内抚养的大阿哥与纯嫔的三阿哥永璋,妹妹你的四阿哥永珹,本宫想,我大清昔日的祖制是子以母贵,妹妹是朝鲜世家,哥哥又是朝廷的吏部尚书,日后皇上再次立储,本宫思忖必定是妹妹的四阿哥!”慧贵妃高霁箐蛾眉一弯,凤目凝视着嘉嫔金慧智,一团和气道。
“贵妃娘娘今年也才二十几,在后宫六宫之中又得皇上专宠,以后诞下皇子,一定会被皇上立为大清储君,若臣妾的永珹被皇上册立为储君,日后贵妃娘娘亦是永珹的嫡母!”嘉嫔金慧智眉飞色舞,对慧贵妃高霁箐笑语盈盈道。
“嘉嫔妹妹,现在我们在后宫最大的敌人是皇后富察菡萏与娴妃乌拉那拉檀香,皇后生的二阿哥永涟虽然薨了,但是如若皇后以后再诞下皇子,他就是皇上的嫡子,皇上一定会再次册立储君。”慧贵妃高霁箐蛾眉紧锁,沉吟一番,对嘉嫔金慧智一本正经道。
“贵妃娘娘,嫔妾在后宫六宫之中更担心的是娴妃,娴妃虽然在后宫不最得宠,似乎暗中对后宫妃嫔争宠置若罔闻,好像若无其事,但是娴妃她那晚在延禧宫走水之时,突然拼死救海贵人,嫔妾思虑再三,她是知道皇上最宠海贵人,暗中妄想笼络海贵人帮助她扳倒我们。”嘉嫔金慧智思虑再三,眼波流转,对慧贵妃高霁箐说道。
“娴妃,她是昔日世宗皇后的侄女,本宫只知道她在咸福宫会一些医术,她能与本宫争宠吗?”慧贵妃高霁箐蛾眉一拧,轻蔑地瞥着嘉嫔金慧智淡漠一笑道。
出了钟粹宫,暗中诡笑的嘉嫔金慧智在宫女春香的搀扶下,坐上了步辇,宫女春香迷惑不解地问嘉嫔金慧智道:“小主,您在钟粹宫刚刚对慧贵妃说娴妃暗中心机深沉的事,慧贵妃不信,小主您为何不把我们知道的全都告诉慧贵妃?”
嘉嫔金慧智坐在步辇上,蛾眉一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道:“春香,慧贵妃盛气凌人,在钟粹宫恃宠而骄,妄自尊大,虽然扳倒了海贵人,但是本宫看,她以后岂是心机深沉的娴妃的对手,如若慧贵妃被扳倒,本宫在后宫六宫就可趁火打劫!”
宁寿宫,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正在院子里神采奕奕地端详着盆景,女官春花向她欠身禀告道:“太后,半年了,皇上禁足海贵人半年了,奴婢没有想到的是,海贵人被禁足了半年,还能在寝宫坐怀不乱。”
“春花,海贵人的性子与皇帝非常像,哀家现在完全明白,皇帝在后宫为何最宠爱这个海贵人。皇后的二阿哥永涟殁了,后宫那些有皇子的妃嫔又开始暗中包藏祸心,心中有了些不该有的小心思,若是没有人帮助,皇后富察菡萏一个人在长春宫必定孤掌难鸣,这后宫六宫岂能太平?”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凤目瞥着女官春花,嘴角浮出淡漠一笑。
“雨萧!皇太后懿旨,皇上圣旨,都已经为妹妹你完全平反了!”延禧宫,拂晓时分,海贵人雨萧眉尖若蹙,正躺在床榻之上睡着,突然似乎是纯嫔苏倾城的声音,把自己惊醒了!
“倾城姐姐!”雨萧睁开眼睛,恍恍惚惚地凝视着,面前映入眼帘的是兴高采烈的纯嫔苏倾城。
“雨萧,皇太后与皇上虽然没有下懿旨把妹妹在延禧宫的禁足解除,但是雨萧,本宫与姐妹们可以来延禧宫寝宫看你了!”纯嫔苏倾城凝视着海贵人雨萧,眉眼弯弯道。
“倾城,我在延禧宫听说皇后娘娘的二阿哥薨了,二阿哥曾经在长春宫寝宫服了药,半年病愈,他为何会突然病入膏肓?”海贵人雨萧紧紧地执着纯嫔苏倾城的纤纤玉手,悲愤交加地询问道。
“雨萧,二阿哥不是服了你的药薨的,本宫思忖,一定是那慧贵妃指使仪贵人等人,恶意栽赃陷害你,半年前皇上虽然在延禧宫禁足了你,但是皇上是圣明的!”纯嫔苏倾城盈盈水目凝视着罥烟眉弯弯,如梦初醒的海贵人雨萧,欢天喜地道。
“倾城姐,皇后娘娘的二阿哥薨了,那慧贵妃高霁箐必定在后宫趁火打劫,千方百计妄想取而代之,虽然雨萧被平反了,但是慧贵妃高霁箐没有除掉雨萧,必不会对雨萧我罢休,姐姐你在承乾宫一定要小心!”海贵人雨萧对纯嫔苏倾城劝说道。
延禧宫院子里,步出寝宫的海贵人雨萧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