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寝宫,拂晓时分,窗棂外,楼头画角风吹醒,瑜妃雨萧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弱眼横波,凝视着身旁的皇帝弘历。
弘历躺在床榻之上,正在酣睡,突然,他被惊醒!
“雨萧,今日五更是不是过了?李盛这个奴才在外为何不迅速叫起?”凝视着身旁眉尖若蹙的瑜妃雨萧,皇帝弘历大吃一惊!
“皇上,你昨日不是亲口下旨,今日不早朝吗?”瑜妃雨萧罥烟眉弯弯道。
“雨萧,皇额娘病了,让朕始料未及的是,慧贵妃昨日去寿康宫伺候皇额娘,朕今日辰时思虑再三,想亲自去寿康宫。”皇帝弘历执着瑜妃雨萧的纤纤玉手,如若星星的眸子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瑜妃雨萧说道。
“皇上为何又想早朝了?”瑜妃雨萧罥烟眉颦,询问皇帝弘历道。、
“雨萧,朕想,朕自雍正十三年即位以来,没有一日不早朝,皇额娘,朕就让慧贵妃在寿康宫寝宫里照顾吧。”皇帝弘历眸子凝视着迷惑不解的瑜妃雨萧,若有所思,喟然长叹道。
乾隆皇帝弘历坐着肩舆上朝之后,杜鹃小声对瑜妃雨萧说道:“小主,皇上让慧贵妃高霁箐去寿康宫照顾皇太后,是不想把那慧贵妃高霁箐惩治!”
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含情目凝视着杜鹃,冷冷一笑道:“杜鹃,皇上是想保慧贵妃高霁箐,但是慧贵妃高霁箐是玩火自焚,日后一定多行不义必自毙!”
寿康宫寝宫,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病了,慧贵妃高霁箐带着宫女牡丹来到寝宫欠身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请安,连续几日在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床榻之前照顾,日夜在寝宫衣不解体。
突然,皇太后钮祜禄淑德醒了,她睁开眼睛,仔细端详着自己面前墨云叠鬓,鬓乱钗横,面色憔悴的慧贵妃高霁箐,粲然一笑道:“霁箐,在寿康宫,你这竭尽全力地照顾哀家,哀家这十几年暗中却每年赐你不能生育的药,霁箐,你不会恨哀家吧?”
“皇额娘,霁箐岂会恨皇额娘,昔日,霁箐只是宝亲王府邸之内的一名包衣丫鬟,若不是皇额娘与皇上对霁箐的赏识,霁箐今日岂能做到慧贵妃?”慧贵妃高霁箐跪在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面前,一本正经道。
“霁箐,哀家暗中已经下了懿旨,哀家从今年开始,不赐你不能生育的药,你也为皇上诞下一名皇子吧。”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凤目凝视着跪在自己床榻前的慧贵妃高霁箐,泪眼婆娑又老泪纵横。
“雨萧,慧贵妃高霁箐去寿康宫照顾皇太后,皇上又不想下旨惩治慧贵妃了!”延禧宫,纯妃苏倾城在宫女海棠的搀扶下,来到了寝宫,对瑜妃雨萧火急火燎,忿忿不平地说道。
“倾城姐姐,慧贵妃高霁箐虽然没有被惩治,但是她在宫内外这几年到处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现在就是有寿康宫皇太后的庇护,以后也保不了她!”瑜妃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凝视着纯妃苏倾城,悲愤交加道。
乾清门,今日,皇帝弘历坐着肩舆从乾清门下朝,突然宫女桃叶跌跌撞撞地跑到肩舆前,叩首禀告道:“启禀皇上,白小主今日辰时突然在寝宫中毒殁了!”
皇帝弘历如晴空霹雳!
永和宫,弘历亲自看了白贵人白露的尸体,情不自禁心如刀割。
太医郑珍立刻在寝宫检查了床榻上白贵人白露香消玉殒的尸体,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叩首禀告道:“臣郑珍请皇上节哀,臣仔细检查,白主儿今日在寝宫的早膳之内,主儿最爱吃的糕内,秘密地被人下了夹竹桃毒。”
“李盛,立刻带人调查皇后御膳房!”皇帝弘历龙颜大怒,厉声命令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