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寝宫,痛不欲生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坐在女儿锦兕固伦公主昔日睡的床榻之上,拿起女儿生前曾经穿的团花金丝镶边衣服,不由得潸然泪下,柔肠百结,肝肠寸断。
突然,她在衣服之内惊诧地发现了一个秘密的香囊,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香囊之内正是让锦兕固伦公主全身过敏的花粉!
“香穗,这衣服是谁送给锦兕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立刻叫来了女官香穗,火急火燎地询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这衣服是瑜主儿送的呀!”女官香穗欠身禀告道。
“雨萧!”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如晴空霹雳,大吃一惊,情不自禁泪水涟涟,泪如雨下。
慎刑司暴室,拂晓时分,楼头画角风吹醒。眉尖若蹙,弱眼横波的瑜贵妃雨萧从噩梦之中惊醒,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突然听到了慎刑司外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不由得大喜过望!
“小主,皇后娘娘一定是亲自来慎刑司放我们了!”杜鹃也欢呼雀跃!
突然,暴室的门被宫人们打开了,蛾眉倒竖,眼睛瞪得血红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突然亲自手执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凤目圆睁,冲进暴室,慢慢地逼近了瑜贵妃雨萧!
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惊愕万分地凝视着悲愤交加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神情自若地询问道:“檀香姐姐,你手执宝剑,这是何意?”
“克里叶特雨萧!本宫没有想到,这阴暗的紫禁城,最终在本宫的心口狠狠地插了一刀的人是你!本宫真是没有想到,你是害死锦兕的罪魁祸首!”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凤目圆睁,怒视着罥烟眉颦的瑜贵妃雨萧,热泪盈眶,悲痛欲绝!
“檀香姐姐,你不相信雨萧?雨萧岂会暗害锦兕?”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瞪得血红,凝视着愤怒的皇后乌拉那拉檀香,痛心疾首地大声道。
“雨萧,本宫也想相信你,但是,这衣服,今日,你自己看!”皇后乌拉那拉檀香怒视着瑜贵妃雨萧,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咸福宫,女官香穗与纯贵妃苏倾城秘密调查了锦兕固伦公主的寝宫。
“香穗姐姐,似乎是有一晚,奴婢亲眼看到瑜主儿一个人暗中蹑手蹑脚地进了寝宫。那几日奴婢给公主穿衣服,都没有在这团花金丝镶边衣服之内发现这个香囊,奴婢想,香囊一定是有人后绣上去的。”咸福宫小宫女梅香大眼睛一转,向女官香穗欠身禀告道。
“瑜贵妃一晚蹑手蹑脚地进了公主的寝宫?梅香,瑜贵妃每晚都在延禧宫,岂会蹑手蹑脚进公主的寝宫?”纯贵妃苏倾城沉吟良久,眼波流转,突如其来如梦初醒!
“会不会是与瑜主儿身影生得很像的人故意?”女官香穗思虑再三。
“令妃魏馨燕!”
慎刑司暴室,窗棂之外,今晚月影婆娑,月冷风清,瑜贵妃雨萧凝视着杜鹃,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