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四哥,你为何在这紫禁城任凭那些毒妇无所不用其极折磨雨萧?是为了雨萧与臣弟昔日的事吗?”养心殿西暖阁之内,刚刚从准格尔前线凯旋回京的和亲王弘昼眼睛瞪得通红,跪在皇帝弘历的面前,大声问道。
“弘昼!”皇帝弘历凝视着和亲王弘昼,痛心疾首。
“皇帝四哥,你不知道吗?雨萧的心中只有你!若不是臣弟明白雨萧的心,臣弟曾经早带雨萧逃出皇宫了!”和亲王弘昼怒视着黯然神伤的皇帝弘历,泪如雨下,撕心裂肺道。
“五弟,朕也明白,你这次率兵西征准格尔,立下了汗马功劳,如若你真的想帮四哥,请你辅助四哥彻底废黜八旗亲贵的议政王大臣!”皇帝弘历执着和亲王弘昼的手,神情凝重地凝视着悲愤交加的和亲王弘昼。
延禧宫寝宫,窗棂之外,莺转蝶飞,画梁语燕惊残梦,瑜贵妃雨萧黯然神伤地睁开眼睛,感觉到的,只有悲哀。
“小主,和亲王爷凯旋回京之后,亲自去养心殿在皇上面前为小主辩白,这次舒妃与欣妃嫁祸于人的诡计,一定又败了。”雪鸢打了细帘子,杏眼弯弯,对瑜贵妃雨萧兴高采烈道。
“雪鸢,本宫不想再住在紫禁城这个见不得人的去处,你去禀告皇上,本宫要出宫!”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雪鸢,潸然泪下。
“小主!皇上与五阿哥不能没有小主呀!”女官雪鸢惊愕万分地跪在瑜贵妃雨萧的床榻之前。
“雪鸢,你去禀告皇上,不是臣妾变了,是皇上变了。”瑜贵妃雨萧罥烟眉颦,含情目黯然凝视着雪鸢,郁郁寡欢道。
“雨萧,朕没有变,永远没有变!”突然,帷幕之外,痛心疾首的皇帝弘历闯进了寝宫,扑到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
“皇上,臣妾这延禧宫是这般的冷清凄凉,皇上还是回到启祥宫寝宫的温柔乡去吧。”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冷冷地瞥了皇帝弘历一眼。
“雨萧!启祥宫的温柔乡?你此话何意?”皇帝弘历惊诧地执住了瑜贵妃雨萧的纤纤玉手。
“皇上有令妃、琅妃、欣妃,后宫的佳丽三千,臣妾已是徐娘半老,岂敢得罪?”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
“雨萧,这二十年,你还不明白朕的心?你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这句话?”皇帝弘历不由得心如刀割,紧紧地搂着瑜贵妃雨萧的皓腕。
“皇上,您把大清的皇权抓的太紧,这几年因为文字狱的事,在前朝越来越独断专行,大清的官才会这般的像个奴才,这一次不但臣妾是被冤枉的,而且内务府大臣索图,军机大臣刘统勋都是被诋毁陷害的。”瑜贵妃雨萧含情目仔细端详着皇帝弘历,郑重其事地对皇帝弘历说道。
“皇额娘说,后宫女人不能干政,雨萧,你还没有在这延禧宫寝宫之内洗心革面。”皇帝弘历凝视着一身是胆的瑜贵妃雨萧,突然拂袖而去。
“小主,您刚刚为何要说那些话,那都是干预朝政呀!”雪鸢跪在瑜贵妃雨萧的面前,大惊失色道。
“雪鸢,本宫今日就是要故意逆龙鳞,他太骄傲了,如若不说这话,他还会那般!”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拧,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延禧宫之外,紫禁城,红墙金瓦,落日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