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长春仙馆,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躺在床榻之上,突然做了一个被木头人围攻的噩梦,辰时,楼头画角风吹醒,她惊醒之后,惴惴不安,暗中感觉到心有余悸。
“启禀皇太后,臣妾听说,皇上在圆明园正嘱咐西洋画师在宝月楼外画几张西疆草原的油画,那些油画很大,都画得栩栩如生,宫人还在油画之前用木头做了十几个西疆木人,好像把西疆草原的风景都带回圆明园了一般。”辰时,琅妃琅花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欠身请安,禀告了西疆油画的事。
“琅花,哀家昨晚梦见一群木头人围攻哀家,这些木头人会不会就是你说的木人?”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沉吟良久,询问琅妃琅花道。
“皇太后,臣妾可以搀扶着您去看。”琅妃琅花欠身禀告道。
圆明园,辰时,湖山叠翠,晨光熹微,惠风和畅,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在琅妃琅花的搀扶下步到宝月楼之前,果然亲眼看见了宝月楼前那几幅栩栩如生的油画。
“对,就是这几个木头人,穿着这古怪的衣服,五官惟妙惟肖!就是他们围攻哀家!”突然,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大惊失色,凤目凝视着琅妃琅花,厉声大喊道。
“皇太后,这一定是巫蛊!圆明园定有人企图利用木人巫蛊诅咒暗害皇太后您!”琅妃琅花蛾眉一挑,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欠身禀告道。
“琅花,是谁建议在宝月楼前画这些牛头马面的?”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凤目圆睁,大动肝火!
“小主,小主!大事不好,不知是谁暗中在皇太后面前故意见缝插针,诋毁宝月楼前的油画是妖画,陷害小主巫蛊诅咒皇太后!”寝宫,女官雪鸢突然闯了进来,宫女茯苓打了细帘子,雪鸢向眉尖若蹙的瑜贵妃雨萧欠身禀告道。
“岂有此理!我们小主在圆明园为皇上排忧解难,想出这画西疆风景油画的法子暗中为容嫔治抑郁病,这些人不但不在后宫闭嘴,还反咬一口,诋毁我们小主,真是活打了嘴了!”女官雪鸢气黑了脸!
“本宫没有巫蛊诅咒皇太后,虽然本宫不知是谁故意在皇太后身边胡说八道嚼舌根,但是本宫镇定自若,在这圆明园光明磊落。”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凝视着雪鸢,掷地有声道。
“瑜贵妃娘娘,这一次你在圆明园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太后大怒,命嫔妾带人来你的桐音馆内搜查!”就在这时,气焰嚣张的琅妃琅花与欣嫔赫舍里娉婷率领侍卫杀气腾腾地闯进了寝宫,盛气凌人地瞥着瑜贵妃雨萧仰面大笑道。
“琅妃,本宫早料到,定是你们这群包藏祸心之徒暗中在皇太后身边挑唆!纯惠皇贵妃刚去世没有几个月,你们这群毒妇就串通一气,在后宫之内搞风搞雨,公然兴风作浪,妄想扳倒皇后,取而代之!”瑜贵妃雨萧罥烟眉一挑,含情目怒视着琅妃琅花与欣嫔赫舍里娉婷,大义凛然,义正词严道!
“瑜贵妃,皇太后知道,你在后宫最知书识礼,是极好的,请瑜贵妃亲自去长春仙馆,向皇太后禀告!”琅妃琅妃杏眼瞥着浩然正气的瑜贵妃雨萧,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长春仙馆,在雪鸢的搀扶下,坚毅的瑜贵妃雨萧跪在皇太后钮祜禄淑德的面前,叩首请安。
“瑜贵妃,哀家知道皇帝最宠爱你,哀家也老了,你可否在这后宫放了哀家,不要再怂恿皇帝暗中在圆明园乱鼓捣了!”皇太后钮祜禄淑德蛾眉紧锁,凤目凝视着罥烟眉紧蹙的瑜贵妃雨萧,意味深长道。
“皇太后,臣妾只是建议皇上请西洋画师在宝月楼前画了几幅西疆立体风景油画,做了十几个惟妙惟肖的木人木马,巫蛊诅咒,完全是有人捕风捉影。”瑜贵妃雨萧弱眼横波,向皇太后钮祜禄淑德欠身禀告道。
“瑜贵妃,你与皇帝真的孝顺哀家,就命人立刻把那些木人油画全都拆了!”皇太后钮祜禄淑德大发雷霆道!
正大光明殿,皇帝弘历听说有人在皇额娘面前挑唆,不由得龙颜大怒,但是为了瑜贵妃雨萧,最终容嫔和卓雪香自请皇帝弘历拆了宝月楼前的立体油画。
“岂有此理!琅妃与舒妃、豫妃这些人又暗中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无所不用其极诋毁陷害雨萧姐姐!”颖妃巴林如宁与庆妃陆小碗听说了油画的事,都悲愤交加,为瑜贵妃雨萧打抱不平。
“雨萧姐姐,这不对呀,您在后宫这几年是千方百计躲着舒妃琅妃这些人,在皇太后面前也说她们的好话,真没有料到,舒妃她们不但没有对雨萧姐姐您收敛,而且更是肆无忌惮地设计诋毁陷害,越来越心狠手辣!”水榭,忧心忡忡的婉嫔陈玉琴对瑜贵妃雨萧说道。
瑜贵妃雨萧罥烟眉紧蹙,含情目凝视着婉嫔陈玉琴道:“婉嫔,现在这紫禁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舒妃、琅妃、豫妃的势力在后宫最大,不管我们怎么对她们退让,舒妃叶赫紫云等妃嫔仍然会对我们更有恃无恐!”
“雨萧姐姐,我们想个法子,狠狠地反击舒妃叶赫紫云等妃嫔!”颖妃巴林如宁手执团扇,突然步到了瑜贵妃雨萧的面前。
“混账!这个舒妃叶赫紫云与琅妃琅花,真是欺人太甚!皇上已经在宝月楼宠幸容嫔了,她们还是追着雨萧不放,想方设法陷害雨萧!”圆明园,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听说了宝月楼的事,不由得怒气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