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书记沉默了一阵,重新站了起来说:
“亚里昆院长说的没错,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怕担责任而忽视了生命!
我看这样好不好,预计今天下午,所有伤员的家属都会赶来,我们可以把情况如实告知伤员家属,由他们自己选择,是由兰医生,还是以色斯坦的专家来治疗。
专家不是今晚就到吗?明天早上应该可以进行治疗了吧。
这边愿意等兰医生回来的,医院继续设法稳定他们的病情,愿意让国外专家治疗的,明天一早就开始治疗。”
亚里昆站起来,正要说话,一直没有发话的哈热买提市长站起来说:
“蔡书记的提议很好,我赞成!再说了,就算是全部交给这般专家来治疗,他们的人手有限,也没办法一两天就可以给全部伤员治疗,所以,愿意等兰医生的,可以往后排。
我现在就去,亲自和病人家属沟通。”
李光庆和童怀章也表示同意,亚里昆一看,也不再说什么,重新坐了下来,却是跟旁边他的侄子耳语了几句。
此时,在县医院,杨顺打完电话,回到杨礼波身边,冲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在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里,杨顺郑重地说:
“基地调查过了,阿力普的确是边防军的一名少校军官,和阿依慕是亲兄妹,而且,他们还是烈士的儿女。
他们的父亲是一名烈士,十一年前,他们的父亲也是一名边防军,在一次与爆恐分子的战斗中牺牲了。
当时阿力普正好读高三,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便毫不犹豫地报考了军校,毕业后进了特战部队,后来在他一再要求下,转到了他父亲生前所在的边防部队。
阿力普母亲是汉人,她的哥哥和阿力普的父亲是战友,自从丈夫牺牲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一个人住在乌市。
阿力普的妹妹,也就是阿依慕老师,与亚里昆院长的侄子瓦力斯是情侣,已经订过婚了,他们两家是世交。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两人闹翻了,阿依慕为了避开瓦力斯,便主动申请来这边支教了。”
杨礼波听完皱眉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既然瓦力斯和阿依慕老师订婚了,亚里昆院长不可能不认识阿依慕,可为什么他之前没有说起过?”
杨顺点点头说:
“的确有些奇怪,不过阿古达市可不像中东部城市那样面积小,一个市就抵得上中东部的一个省,阿依慕所在的学校虽然和亚里昆院长同在一个市,却也未必清楚阿依慕具体在哪一个学校。
再说,阿依慕半年前才来的这边,亚里昆不知道也正常。”
杨礼波说:
“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杨顺皱眉:
“你在怀疑什么?”
杨礼波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