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怀疑,他和我的父母有关。”
“...”
老毕停了半晌,才道:
“没错,四十年前的烧伤...
公子,真的有可能呢!
行了,啥也不说了,我这就联系他。”
挂了电话,魏武再也迈不动腿了,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
没错,四十多年前的烧伤,哪能那么巧合?
姜钟离说过,四十二年前,自己才三个月的时候,方士门追踪到了父亲。
结果,许长老放弃了父亲,只抱出了自己,还放了一把火。
会不会,他们还活着?是他们吗?
想到这,魏武给姜钟离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那些烧伤的药泥,去漳州找他。
这边通话刚结束,老毕的电话也来了,说是神秘老人同意带病人去漳州,与魏武会合。
同时,老毕也坚持要一道去,于是,两人约定在春明机场会合。
于是,魏武再次变身,化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直奔山下。
这一次苗寨疫情,让他大出了一次风头。
那些黄皮子拜谢的视频,太震撼,太诡异,吸引了无数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早把他的相貌记到骨子里了。
尤其是在滇省,只需他一露面,保准会被团团包围。
他可不想被一大群人,围着签名拍照,再被无数条或粉嫩、或肥厚的胳臂伸过来,请他把脉。
出了大山,魏武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也不知那个聪明的黄皮子怎样了?希望它福大命大吧!
被风吹走之前,刚给它输了不少灵气,希望能因此让它躲过一劫。
还有那条峡谷,等忙过这一阵,迟早他要下去看看。
出山不久,就是一个集镇,魏武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春明机场。
司机接了个长途,兴致很高,招呼魏武上了车,道:
“这位老板,从苗寨那边来的吧?”
魏武笑笑,说:
“没错,前些天被封控了,刚刚解封呢。”
司机一听就来了兴趣:
“那老板一定见过魏神医咯?”
“我没感染到疫情,没和病人关在一起,所以没当面,只是远远地看见过一次。”
“那真是可惜了,哦不,是太幸运了。
那些天,魏神医忙着呢,每天忙着各个寨子跑,经他亲手救治的危重病人,就有好几千呢。
我的父母亲,都是他亲手救治的。”
“哦,是吗?你也是苗寨的?”
“嗯,出来十多年了,父母都还在寨子里呢。
这一次,多亏了魏神医!
哦,对了,老板,喝了魏神医的药吗?”
魏武笑道:
“喝了呀,只要在苗寨的,都喝过,连动物昆虫都吃了药渣。”
司机说:
“那就好,老板,这趟的路费我也不给你优惠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个星期的收入,全都捐了,给魏神医塑神像。”
“塑神像?”
“对呀,所有的苗寨都联合起来了,大家自发捐款,要在魏神医给黄皮子治病的那座山顶,给他塑一尊雕像。
大家都说,他是咱苗寨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