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要派,但不对桓齮所部的秦军发动进攻,以桓齮所部的秦军为条件,与秦国议和。”郭开道。
听到郭开的建议,赵王偃迟疑许久,才悠悠地开口道“郭开,你可真是个人才。”
“大王谬赞了。”郭开却是报以谦虚的笑容。
“就这么定了,以战促和。”赵王偃说着露出来一副从容的笑容。
以他的汇集,郭开的计划,其成功的可能性极大,如此,赵国就可以度过眼下的劫难,至于以后,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能力去筹划以后的事情了。
赵国境内的战场之上,李牧远远地看着一次次发动冲锋的赵军边骑,平静的脸庞上是一双略显焦急的眼睛。
“将军,秦军建制未乱,士气、体力未衰,我们的冲锋并没能够奏效。”从战场上匆匆撤下的司马尚来到李牧身边道。
“我知道。”李牧冷静地说道。
“将军,这样的冲锋,对于我军来说伤亡太大了。”司马尚又说道。
“秦军的伤亡更大。”李牧依旧冷静道。
“将军?”司马尚错愕地看向面前的李牧。
这还是曾经那个爱兵如子的赵国北境的震岳神剑吗?一时间,司马尚从李牧的身上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那种杀气是针对秦军,但在那种冰冷之下的冷漠却是针对赵军边骑。
“我们要抢时间。”李牧说道。
“时间?”司马尚问道。
“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桓齮为什么在发现了不妥的情况下,依旧不选择退兵了,我们在算计他的时候,他也在算计我们。”李牧道。
“他用自己做诱饵,目的就是拖住我们,等秦军主力南下。“李牧说话间已尽是凝重之色。
“若真如将军所说,秦军主力真的能够及时赶到,我们岂不是危险了?”司马尚大惊失色道。
“所以我们要抢时间,哪怕因为强攻而为此付出更惨烈的代价。”李牧说道。
“将军,你这是在赌啊。”司马尚忧心道。
“不仅仅是我在赌,桓齮也在赌,甚至是秦王政自己也在赌,战场之上,实在是由不得自己。”李牧道。
“唉。”
在司马尚的叹息声,赵军边骑对桓齮所部的重甲兵进行的高强度进攻已经持续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秦军固然因为固守的原因而付出的惨烈的伤亡,但在这个没有重甲骑兵的时代,轻甲骑兵对阵重甲步兵索要付出的代价,同样也是十分惨重,哪怕是赵军边骑的兵力更盛。
在赵军边骑对秦军发动的第四日的进攻中,一支军队出现在战场以北不过十里的距离。
“秦军的援兵到了?”赵军大营之中,李牧看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捋着长须的手一颤,一把胡须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