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的前提都要经过她的家人同意,才能有后续的进一步接触。
可是眼前的赫拉拉就不同了,正值青春期的花样少女,对一些事物的是非曲直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判断。
若是真动了情,那便是陷入爱河了。
“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呢?”赫拉拉睡眼朦胧的,见刘念依旧没有睡意,不禁出声问道。
“在想自己的人生大事那。”
“哦?想的如何?”
“既然是人生大事,自然得慎重一点……”
还没等刘念说完,赫拉拉一把将被子抢了过来,翻过身顺势将其压在身下。
“不是,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呀!”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刘念被赫拉拉一脚踹下床去。
“唉,我只是说得慎重一点,又没说不想,至于下此狠脚嘛!”刘念一脸委屈,就这样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
“呦,师傅,今日怎么这么早呀!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见刘念起得早,花卷不禁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刘念一把揪住花卷的耳朵,卯足了劲儿转了一大圈。
疼得花卷嗷嗷直叫,连连求饶道:“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心,我是不会对外人说你是被师母赶出来的。”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赫拉拉的佩剑径直飞出窗外,剑尖直指花卷咽喉,在距离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惊得花卷一身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后,佩剑径直返回屋内,连带着花卷的一缕发丝。
“师傅,作为徒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以后还是少惹师母为妙。”刚刚那一幕,花卷至今还心有余悸。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刘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花卷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你们打情骂俏也就算了,但也别伤及无辜啊,刚才差点吓尿了,这可是新洗的裤子呀!”
“师傅,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搬出龙门客栈吧,您这一住就是一年多,还硬要拉着我一起。您目前是超级会员,已经没有提升的空间了,咱就别在这浪费钱了呗!”看得出来,花卷是真心疼钱了。
“不是,你今天是想造反还是怎么地?都开始替师傅做主啦?你咋不上天呢?”刘念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我的意思是您和师母总不能一直呆在客栈啊,有个家不香吗?”
“就你能耐是不?在家不得自己收拾家务吗?我总不能让你师母干吧?到头来还不都是我的活?”
“师傅,咱能再懒点儿不?”
还没等花卷说完,刘念上去就是一记板栗。
“对了,你觉得雅思兰黛现在最大的风险是什么?”刘念突然问道。
花卷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了嘛?”
“那又如何?”
“你没经历过危机,也没经历过挫败,这便是最大的风险。”
“为什么?”
“没有经历过,就很难对一件事情产生正确的判断。”
“哈哈,有师傅在此,即便我想失败也没这个机会呀!”
“师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在我心中,师傅就是无所不能的,不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将风月楼给骗到手了?”
“你当真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从付聪那里骗到风月楼?”
“不然呢?莫非还是他有意送咱的?”花卷听到此处,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很有可能。”
“那他究竟图什么呢?”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您是说他把风月楼送给我们,就是为了掣肘如日中天的齐云弈?”花卷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曾听别人提起过,说是水爷之所以会离开天衍宗,其根本原因就是看不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事事尔虞我诈,处处勾心斗角的行事风格。”
“莫非背后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花卷嗅到了八卦的气息,顿时来了兴致。
“其中的一个版本是水爷在争夺宗主时,妻子出现了意外,才使得他心灰意冷,孤身离开了天衍宗。”
“听师傅的意思,莫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故事的另外一个版本,就是水爷在争夺宗主之位中失利,被后来继任宗主的师弟给逐出了天衍宗。”
“既然有两个不同的版本,那么师傅更愿意相信哪个说法呢?”
“我想说的并不是自己更倾向于哪个版本,而是商场如战场,有些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不能相信。”刘念语重心长地说到。
“原来,师傅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已经多次提醒过你,切勿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师傅,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不过捉贼要捉脏,我总不能在他还没露出马脚就拆穿吧。”
听了花卷的话,刘念不由得一怔。他一直担心花卷被人利用,却不曾想过,花卷心中自有分寸。
屋内,赫拉拉开心的笑了出来。
刘念和花卷先前的对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