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终于上钩了。”刘念的嘴角流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们争论的焦点无非是这些劣质的乳液来自哪里,若是我能证明它们并非雅思兰黛所生产的,就可以了吧?”刘念试探性的问道。
“就依你所言。”齐云弈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他曾刻意比对过两者之间存在的差异。无论是气味、色泽、粘稠度以及短时间内的使用效果,可谓是完全一致。
他自信刘念必输无疑,于是提议道:“既然是赌局,何不增加点彩头?”
这句话算是说在刘念的心坎上了,他原本还在犹豫要如何开口。不曾想,齐云弈竟会自投罗网。
“今日适逢换届大会,而你和罗会长都足够优秀,这让我们很难抉择。不如就以此作为赌注,如何?”
罗百万闻言,不由得一怔。
心里想着:“刘念这个小鬼也太鲁莽了,我苦心经营就是为了坐稳会长之位,他可倒好,竟把我的辛勤付出当作儿戏!”
“我自然是没意见,就是不知罗会长是否愿意?”说着,齐云弈的目光撇向此时已是骑虎难下的罗百万。
“呃……这个……”
还没等罗百万做出决定,刘念便抢先说道:“罗会长这是看你年纪轻轻,担心你输不起。”
“这个好说,拿纸笔来!”
话音未落,一名小厮急忙将纸笔奉上。
齐云弈当即立下字据并按了手印。
“罗会长,请!”齐云弈顺势将字据递给了罗百万。
虽说他是与刘念打的赌,但利益相关方却是罗百万,所以签字画押还得是找正主。
“罗会长…罗会长?”齐云弈一连叫了几次,也没见罗百万有个回应,不由得眉头微皱。
“罗会长,您不会是觉得打赌是在欺负他吧!”刘念刻意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模样。
“大可不必!”齐云弈连忙摆了摆手,而后补充了一句:“无论输赢都是我自愿的,与人无尤!”
“好!就欣赏像齐公子这样爽快的人!”说着,刘念一只手拿着字据,另一只手划破罗百万的手指,而后重重地按下。
“啊!”罗百万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这才回过神来。
不曾想,字据已经签完了。
刘念一个人胡闹也就算了,令罗百万郁闷的是,水爷他们竟也都任由刘念胡来!
木已成舟,他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违背自己意愿所签下的字据,最终交到了水镜先生手上。
当他再次看向刘念时,对方就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回过头看向齐云弈时,只觉得对方正洋洋得意,如沐春风。
罗百万不由得暗自嘀咕道:“难不成他们俩事先串通好的,就是为了骗我?”
万事俱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刘念身上。
他先是吩咐小厮取来两碗清水,而后将两种乳液各取少量分别加到水里,并用干净的木棍将其搅拌了一下,静止一段时间后再观察。
装有劣质乳液的那碗水,明显看得出此时的乳液是浮于水面上的。
而装有雅思兰黛所生产乳液的那碗水,此时乳液却是沉于水底的。
这一现象足以说明用来制作这两份乳液的原材料明显有所不同。
为了验证这一结果的准确性,他们又找来了几份乳液,结果无一例外。
齐云弈见此情形,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突然,一名小厮火急火燎的跑到齐云弈身前,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说什么!”齐云弈大惊失色,而后愤怒的看向刘念。
只见刘念云淡风轻的问道:“齐公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您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那就别在这凑热闹啦!省得看到罗会长廉任还添堵!”
“你!哼!我们走。”说完,齐云弈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这一次,齐云弈算是输得彻彻底底,他压根儿没想到刘念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分辨两者的不同!
他更是没想到,刘念竟会趁着换届大会的间隙,派赫拉拉一个人去把最近帮自己扰乱黄金台和醉仙居的高手们给打得遍体鳞伤。
待齐云弈离开后,花卷好奇地问道:“师傅,难道这就是用于区分乳液品质的方法吗?”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两种乳液的原料不同,并没有别的目的。
乳液是以水和油为主要成分,在水中是沉是浮还得看乳液的密度,而密度取决于水和油的比例。
所以只通过观察乳液在水中的沉浮来判断乳液的品质是不绝对的。”刘念耐心的解释道。
“哦!”虽然不是很懂,可花卷还是满足的点了点头。
刘念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这一点令任何一个了解他的人都佩服不已。
“师傅,那个……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到头来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说着,花卷羞愧地低下了头。
“嗐,这有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犯过类似的错误。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刘念温柔地揉了揉花卷的脑袋,老气横秋的说道。
“师傅,您这是在安慰我吗?我们俩貌似差不多大吧!”花卷不可思议地看向刘念。
“呃……这个……今天天气不错,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你师母带些好吃的。”刘念一脸尴尬,而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先前一时兴起,竟把年龄这茬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