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小煜啊!”
三个字刚出口,李冬雪穿着睡裙从二楼下了楼,揉着眼睛皱眉道。
“安慰什么安慰?在楼上就听到你们爷仨啰啰嗦嗦了,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需要安慰的,被揍了就想办法揍回去,揍了别人就想着怎么才能不给他报仇的机会,安慰有个屁用,不过是一些和尚劝说屠夫放下手里的屠刀一样,屁用没有,小宋煜你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困不饿就想想怎么能抽他们的耳光。”
宋煜站在原地像个新姑爷似的,有些局促,不知道应该说困还是不困,李冬雪走进厨房到了杯水,斜视了宋煜一眼。
“腿怎么样了?”
宋煜轻声道。
“康复中。”
“丢了两个生意?上火了?”
“有点?”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还没到而立之年,急什么?老婆算是预定了,你和念念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也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饿死,压力很大?”
“不大?”
“时间很急?得了绝症?”
“身体健康,有点轻伤。”
“那你在头疼什么?消沉什么?上火什么?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你宋煜张俩犄角?”
“婶儿,我有点困了。”
“门没关着,你没被绑着。”
宋煜带着一条伤腿往客房跑,关门脱衣上床睡觉。
李冬雪有那么一点点恐怖。
客厅,裴陵皱眉道。
“你这是不是太严厉了?宋煜比念念还小一岁,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这心里难免有落差。”
李冬雪放下水杯皱眉道。
“落差?有什么落差?他是男人,肩膀连这点坎坷都扛不住?裴陵你别像个事儿妈似的,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该上哪就上哪去。”
裴陵挑眉看着李冬雪,抱着水壶的裴念小声嘀咕。
“婶儿,你可能把宋煜吓到了。”
李冬雪斜视裴念,随后眉头紧皱。
“你是水壶么?喝喝喝,我在教育我姑爷,你们爷俩要么去楼下遛弯,要么一个去厨房,一个去阳台,别让我看到你们两个笨蛋。”
裴念和裴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裴念低声道。
“我婶儿更年期了吧?”
裴陵轻轻点头。
“二十多年前就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