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未知的事情,就越是让人觉得恐怖。一时间,三省六部的好多官员,都忘记了钱财带来的快乐,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相比较这些被吓到的人,反而是郝处俊等人比较冷静。虽然共聚一堂,等候传唤,但每个人都知道事情不会太严重。
从晌午等到傍晚,一个管家惶急的跑进了中书省大堂,将一封密信放到了桌子上以后,转头就跑。信里的内容,他是一点不敢知晓。
郝处俊打开了密信,随便看了几眼以后,就递给了张文瓘。
“四百三十多?老郝,你确定不会有错?”
面对张文瓘的质疑,郝处俊呵呵的笑道:“数字不会差,最多三十变四十五十的,你们放心,既然我家的信使能刺探出这个数字来,说明这是圣人故意让我等知晓的。老张啊,现在该你动弹了。”
张文瓘站起身,长叹一口气,就准备进宫面圣。虽然所有人都明知道皇帝动了真火,而且发生了不宜公开的事情,他依然要问个清楚。一方面,百官的心得安一安,另一方面,他本身就是侍中,有给圣人纠错的职能在身,就算事情再隐秘,也有资格知晓一些。
急匆匆的从中书省赶到后宫,传了信儿,没一会儿,姜暠就亲自出来了。
“张侍中,圣人正在待客,无暇接见,有什么事儿,杂家也可以给您解惑,您看可否?”..
面见圣人压力自然是很大的,但如果面对姜暠....
张文瓘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既然总管能解惑,自然是极好的。”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张侍中移驾。”
见姜暠走了,张文瓘赶紧跟上。
没多久后,神色怪异的张文瓘,就被姜暠送出了后宫。
回到中书省,早就焦急难耐的郝处俊几人赶紧围上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得知了来龙去脉的张文瓘自然知道,这事儿,没办法完全明说,只能拱拱手说:“几位莫要追问,我只能说,只死了四百多人,已经很难得了。这事儿跟咱们都没有关系,咱们照常上差办公即可。”
见张文瓘这么说,张岚岳第一个拱手告辞。对于张文瓘,他们还是信任的,既然张文瓘都不敢多说的事情,根本不必过多追问;既然张文瓘都说只死了四百多人已经是幸事,那就不必追究这四百多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丧命;既然张文瓘都说照常上差办公,那就回去干活。
眼看着三省六部的主官们没有多问,都走开了,张文瓘也是松了口气,拱拱手也准备告辞。
“老弟啊,为兄不问你别的,只问你一句,太子如何?”
听到郝处俊的发问,张文瓘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真相。
“太子没有大碍。”
说完,张文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中书省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