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袆
“咳咳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菲尔德斯吓了一个激灵。一口气没跟上,险些将雪茄的烟直接吸入了肺中。
“该死的,哪来的动静。”
他一边低下头狼狈的咳嗽着,一边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个刚刚还站起身来肆意嚷嚷的阿克文,此时已然没有了声音。
他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仅在脖颈与脑袋连接的地方,还留有烧焦的痕迹,在逐渐向下蔓延。
身子依旧站着,那举起自己“战利品”的手臂也仍未放下。似乎连阿克文自己,此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掉了。
一时间,喧闹的酒吧像是卡了带一样,顿时寂静了下来。
“啪嗒”一声,菲尔德斯夹在手上的雪茄掉在了地上。他也同样愣住了,因这个不知为何而引起的突发事故而愣住。
但是下一秒,他便立刻反应了过来,眉头窜成了一个疙瘩。“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一边在人群中搜寻着刚刚的施咒者,一边破口大骂道
“哪个该死的混蛋!!不知道不能在盲猪酒吧里动手吗?!!!”
无论是喝得有多醉的家伙们,也全部清醒了过来。开始警惕的打量起了四周。各别家伙甚至已经拔出了魔杖,做出了准备施法的姿势。
“所以……他在不就之前不是刚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砍下了一个小精灵的腿吗?”
就在众人警惕,气氛愈发绷紧,急转直下的时分,查理的声音突兀自人群里传出。
顿时,在他旁边的巫师们下意识的向周遭退去,所有的目光也都汇集了过来。
查理就坐在普通的桌子旁边,和其他来到这里的客人一样,点了杯咯咯烈酒,独自酌饮着。
那根魔杖还依旧在他的手中握着,且在魔杖顶端,余温未散,一缕白烟正向上捋捋飘散。其所代表的,亦是不言而喻。
看着镇定自若,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整整一酒吧亡命之徒盯上的查理,菲尔德斯眯起了眼睛。
沉默了片刻,菲尔德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你是那只家养小精灵的主人?”
“不,我是他的老板。”查理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不紧不慢的说道。
“………”
原本攢在一起的眉头没有舒展,反而更紧了几分。
菲尔德斯多年以来的经验莫名的在心中敲打着他,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管你是他的什么……”
菲尔德斯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警惕的看着对方手里那根丑到不行的魔杖。
“至少现在,阿克文已经死了。阿克文有错在先,我给你一个面子,让你离开,怎么样?”
听得菲尔德斯的这般发言,酒吧内,各种惊讶,不解,错愕的感情全部杂糅,汇集成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别闹了……”
然而面对着菲尔德斯表现出的慷慨,查理却并未就此点头。
他笑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菲尔德斯,看得对方心里隐隐发寒。
“要是我就这样回去,可没办法给我的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