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谢行蕴矜冷薄情,不近女色,只除了白羡鱼是例外,可没想到,三年之后又出现了一个顾轻衣!”
“可白家那位已经过世三年了,白家和谢家的婚约也早就不作数了,像谢丞这种人物,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子走不出来呢。”
“白羡鱼可真是可怜,福薄之人啊,顾轻衣哪哪都比不上她,却还是得了谢行蕴的心,这顾轻衣后来居上的才是有福啊。”
“谁说不是呢……”
白羡鱼顿了顿,心里却在想,这两人的事能从京都传到遥远的临州来,想必她回了京都之后,怕是大街小巷都在津津乐道吧。
对于回京都这件事,她突然从心里起了抗拒。
“对了,这次你准备以什么身份回去?”
姬霜给白离使了个眼神,白离会意,把两边的帷幔放下,厚重的帘幕一放,楼下的声音就小了许多。
“我需要一个能接近大夔皇室的身份,”少女沉思片刻,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同时能接触到武宣帝和静安长公主的身份。”
姬霜皱起眉,“入宫?”
白羡鱼摇摇头,纤纤玉指晃了晃茶杯,“入宫需要详尽的资料,而且虽说我在宫中也有照应,但宫女受限太多,也无法随意离宫……不大合适。”
“那你预备怎么做?”
白羡鱼轻描淡写地掀起眼皮,“你说,国师这个身份怎么样?”
姬霜震惊地看着她,“国师?大夔可从来没有过国师!”
有的,不过是几年后的事情了,白羡鱼在心里默默补充。
“但有国师的列国并不少。”
“等等。”姬霜失笑了下,“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国师观星测云,称骨算命,更有甚者甚至能未卜先知,武宣帝不傻,没这么好糊弄。”
白羡鱼挑挑眉,心道这不就正好对上了吗?
尽管现在多了许多变数,她无法再预测与她相关的各人的命运,但大夔各处的天灾人祸,譬如哪哪的水患,哪哪饥荒地震,哪家官员手脚不干净之类,还是和前世差不多的。
这样绝佳,堪称为她量身定做的位置,不好好利用起来简直浪费。
“我没开玩笑。”她回:“若我有了这个身份,便可以进出皇宫,皇陵,长公主那里想去也并非不可能。”
况且最重要的是,时间也非常自由,毕竟她不需要真的整日掐指算命,于她而言只是一段记忆而已,而她记性向来好。
姬霜见她神色认真,不由得也跟着考虑起这个问题来,“那你准备怎么让武宣帝为你破例设官职呢?”
即使国师这个位置,大部分时候是作为一种尊称,并无实权。
白羡鱼笑道:“这就需要做做戏了,只管放话出去,他自会来见我。”
“如何做戏?”
“当然是来一出未卜先知。”她风轻云淡地勾唇。
前世的武宣帝没过几年就大兴佛寺,宫殿,迎佛骨,求长生,数不尽的自称高僧和道士的人进出皇宫,四哥便是因为劝谏被贬。
可现在没有丝毫预兆,自然任谁都想不到。
所以,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若她说的都成真了,势必会传到武宣帝的耳朵里。
不必拘泥于国师之位,这不过是个虚衔,只要她能得到武宣帝的信任,进出皇宫那就已经达成了计划,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半晌。
姬霜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办法似乎也行,“只要你真的有点预知的本事,这方法确实比其他的身份好多了。”
说完她忽然明白什么似的,“难道你背后有高人指点?真有一位能预知未来的高人?”
少女笑了笑并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姬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