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个?!对方能让你爷爷下跪,就能送你上西天!你以为你爷爷愿意跪啊,还不是为了保住你的狗命?!”王立权吼道,“你到底在外面惹到了谁!!!”
王康沉默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正自顾自研究着骰子的阎守一。
这个看起来土得掉渣的乡巴佬,小土鳖,真的就是那伙人身后的恐怖存在?
他到底有什么能量,让他偌大的王氏,在他的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康一直以为,自己在普通人面前,算得上是恐怖的存在,而如今他才明白,在真正的恐怖面前,他就犹如蝼蚁一般。
什么财富,什么权利,都是狗屁。
人家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一无所有!
王康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望向阎守一的眼神里,充斥着恐惧。
张莹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上前挽着王康的手臂,嗲嗲地问道:“王康哥哥,叔叔又有好消息了吗?”
王康回过神,看了一眼阎守一,随后突然推开张莹莹,紧跟着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
张莹莹被扇得足足后退了五步,最后摔在沙发上才停下来。
她捂着肿胀发红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康:“你干什么?!”
王康脸色恶毒地骂道:“死女人,都怪你,害我惹得一身骚!”
不等张莹莹和其他人反应过来,王康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阎守一的面前!
这一幕,让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榕城王康吗?
王康下跪了,那岂不是说明,阎守一刚才说的话应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目无王法的王康下跪啊!
只见王康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地爬到阎守一面前,看模样都快要哭出来了:“兄、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放过、放过我一马吧!”
阎守一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端着洋酒说道:“我不喜欢打女人。”
王康一愣,随后立刻扇自己耳光!
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重,几乎是把自己往死里打!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场景,阎守一也没有丝毫触动,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他只喝了一口,便吐了,满脸嫌弃地说道:“洋人的玩意儿,真是难以入喉,比仁怀那个姬家的破酒庄酿的酒还难喝!”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王康瞬间醒悟,看向阎守一的眼神,更加恐惧了。
阎守一不是装腔作势,也绝对不是什么乡巴佬,因为他喝过仁怀姬家所酿的酒!
要知道仁怀市可是茅台酒的主要生产地,而仁怀市的姬家,更是一等一的大家族,甩王氏不知道多少条街的那种!
姬姓本就是帝姓之一,仁怀姬家乃是帝王后代之一,扎根于仁怀以后,便从事酿酒行业,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他们所酿出来的酒,寻常人根本喝不到,只供应给权贵!
偌大的王氏集团,都没资格尝一口,王康也只是听说过,而阎守一却喝过!
这足以说明,阎守一的背景之恐怖!
而听王康说过仁怀姬家之事的张莹莹,此时除了震惊,心里还有另一个念头。
价值近三万的洋酒,在阎守一的眼中难以入喉,但阎守一刚才却还是为了她,一口喝了一整瓶!
他当时,是真的在保护自己,可自己却背叛了他,甚至陷害他!
如今醒悟,太迟了一些,张莹莹心里充斥着恐惧,她担心阎守一收拾了王康以后,下一个便会找上自己。
此时张莹莹心里是千万个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听父亲的话,放走了阎守一这一条大鱼!
啪!啪!啪!啪!
王康还在打自己的脸,而且比刚才更卖力了,他的脸迅速红肿,肿得像个猪头,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大背头,也凌乱不堪,看起来狼狈无比。
但阎守一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用王康说过的话来形容此时他的想法,那就是一句话——做人不狠,站得不稳!
鲁班传人向来不惹事,但从来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