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阎守一面色大变,他认出了这些道符,乃是茅山派的爆炸符!
数量如此之多的爆炸符同时爆炸,足够将三元炸成碎片!
阎守一立刻收了木傀法天的招数,三元重新变成了小木鸟,瞬间钻到了阎守一的怀里!
而阎守一死死地抱着三元,身体如同穿山甲一样蜷缩起来!
阿龚冷声笑道:“纸人和木头终究不一样,鲁班传人正是在此事上吃了亏!”
下一秒——
轰!!!
巨蟒的身体,轰然爆炸!
爆炸的威力之大,竟直接将柳家祖宅的围墙冲垮!
阎守一也在这恐怖的爆炸之下,身体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身体成了碎片,还如何恢复?
阎守一,这下你总该死透了!!
硝烟中,阿龚默默地摘下了面具。
露出了他那张满是烧伤疤,看起来有几分丑陋的脸。
他随手将面具丢在地上,望着阎守一消失的方向,冷声说道:
“鲁班传人源自于民间,理应造福百姓,可你却用你所学的本事,祸害柳家,今日我阿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说完,阿龚转身欲向柳家的后院走去,他要找回柳伊人,顺便和朱山灶算算账。
然而,阿龚转身的一瞬间。
斩魄刀的刀尖,已经抵在了阿龚的脖子上。
阿龚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阎守一。
只见阎守一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有发皱,而木鸟三元就站在他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嘲笑阿龚的不自量力。
“怎么可能……”阿龚震惊地说道。
阎守一笑了笑,指着爆炸的方向。
硝烟散去,地上并没有本应该出现的断肢残骸,只有一些破碎的纸片。
阎守一笑着说道:“我们鲁班书中,记载着扎纸人的一招绝学,名为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顾名思义,就是利用纸人当做替身,让敌人误以为自己得逞,但实际上,真身早就躲起来了。
阿龚没料到阎守一会他们扎纸人的绝学,更没料到阎守一将这一招用得如此如火纯青。
就算是阿龚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这一刻,阿龚心灰意冷,他身为扎纸人,打不过鲁班传人也就罢了,最后竟然还是栽在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上。
可见,阎守一作为鲁班传人,实力早已经高深莫测!
“你炸的不过是我的替身,”阎守一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一招,所以……”
他突然一拳打在阿龚的脸上,直接将阿龚打倒在地,然后一脚踩住阿龚的左手。
阎守一道:“所以,我打算先废你一条手臂,免得你也用同样的方式逃跑。”
阎守一抬起了斩魄刀,这把削铁如泥的邪刀,只要轻轻一挥,就能让阿龚的手臂离开他的身体。
阿龚似乎也认命了,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着痛苦的到来。
但。
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阿龚诧异地睁开眼睛,却见阎守一已经放下了斩魄刀。
“为什么?”阿龚问。
阎守一答道:“刚才我在你身后,听到你说我用鲁班术祸害柳家,虽然我也没有太搞清楚状况,但是——兴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阿龚愣住了。
难道,都是误会?
阎守一抬起了腿,也算松开了阿龚,他蹲下身子说道:“我爷爷与柳家的老爷子是故人,我从未出手害过柳家人,反而帮了他们不少,而在我的眼中,是你给柳家人下了诅咒,改了他们的风水,不仅带走了柳伊人,更是让朱山灶去柳家作威作福。”
听了阎守一的解释,阿龚脸色微变:“不,你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阎守一眉头一挑。
这里头果然有误会。
只听阿龚说道:“那日我去了柳家,虽然被柳家人赶出来了,却没有半点报复之意,我来到柳家祖宅,发现早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那伙人灭了柳家祖宗的魂魄,断了他们家的风水,我知道柳家气数已尽,赶回去的时候,醉花里的风水已经被人动过了,于是我让朱山灶去坐镇柳家,自己又带走柳伊人,亲自保护她免受牵连!而你,我以为你是来杀柳伊人的!!”
本来互相仇视的两个人,经过如此一番解释,误会突然间就消除了。
阿龚相信阎守一,因为阎守一已经赢了,没有再骗他的必要。
而阎守一相信阿龚,是因为阿龚若是真的想害柳家的人,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力气,直接杀光他们都可以。
如今误会消除,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以,一切的坏事,不是他们俩干的,又是谁干的呢?
阎守一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白家……都是白家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