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快来搭把手!”
不信邪的邱健一连挥了好几次锤子,每一锤落在木桩上,都好像捶在花岗岩上似的,木桩纹丝不动,反倒是邱健自己被震得虎口发麻。
最后他直接闪到了腰,直都直不起来了,愣是要那些学弟学妹们将他搀扶到一旁坐下,脸色才好看一些。
“真是出鬼了!”邱健怒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仪器没错,他们的专业知识没错,大家的力气也不小,甚至木桩还要比正常的木桩细许多。
照理说只是下根木桩而已,不应该如此困难啊!
龙飞城用嘲弄的语气说道:“怎么样?你们认输了吗?”
邱健脸上无光,却还是不肯认输,他说道:“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挑一个位置,肯定可以打下去的!”
这种问题甚至不需要阎守一出面,龙飞城就直接答应了。
邱健也算是豁出去了,连面子都不要了,亲自出马寻找打桩的点。
这一次他们比之前要小心许多,邱健甚至让一个学弟直接跳进水里感受一下湖底的情况。
他们忙活的时候,阎守一完全没有看他们,而是自顾自地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新房的选点和基本设计,是由阎仇一手定下的,必定是整个榕城最好的位置。
所以阎守一不需要去怀疑阎仇定的位置的风水有没有问题。
但风水一学,牵一脉而动全身,稍微有一些细节的变化,甚至有可能将一个福局变成祸局。
如今阎守一要做的,就是找出赊刀人在哪儿动了手脚。
“小龙,借你一根头发用用。”
阎守一说完,就从龙飞城脑袋上拔下了一根头发。
龙飞城疼得嗷嗷叫,捂着脑袋说道:“阎哥,我头发本来就不多了,你怎么不拔自己的头发啊!”
“拔自己的头发会痛嘛!”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阎守一捏着龙飞城的头发,举过眉毛,撒手之后便看到头发丝向着西南方向飘落。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林紫彤好奇道。
闾山派最不擅长的就是风水和布阵了,所以这事儿林紫彤帮不上什么忙。
阎守一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时节西湖应该刮的是东南风,老爸设计的房子,能将此时的风化作穿堂风,有助于居住在屋里的人神清气明,但是现在这儿刮的却是西南风。”
“风向的影响有多大?”林紫彤问。
“本身影响不大,但产生的连锁反应却不小,你们看,工地上的工人一个个神色萎靡,有气无力的,正是受风水影响,再这么下去,工人们迟早会失手造成工地事故。”
阎守一顿了顿,又说道:“这个出手的赊刀人,在风水学上的造诣不弱。”
总结了风向问题以后,阎守一又在周围转了几圈,一口气发现了十几处风水问题。
但那些大部分都是小问题,阎守一顺手就给解决了。
不得不说,西湖的风水实在是太好了,即便赊刀人动了这么多的手脚,也改变不了西湖的顺风局,顶多是添添堵,不会影响大局。
解决了一圈的问题后,风水果然变化了不少,工人们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即便是在寒冬腊月,依旧感觉到春风暖暖。
“还有多少问题没解决?”林紫彤问。
阎守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又用这根手指头指了指水下的某个位置:
“就剩最后一个了,也就是这打桩的问题,我估摸着那赊刀人应该在水底动了手脚,搞不好咱们一会儿要下到水下去看看。”
龙飞城第一个摇头:“我可不去!这天这么冷,我又从小体弱多病,要是下水了回头准生病!”
阎守一白了他一眼:“紫彤是女孩子,也不可能下水,说白了还是得我亲自出马。”
林紫彤抿着嘴说道:“我下去也可以,你别瞧不起我。”
“我哪是瞧不起你啊!”阎守一笑道,“上周二村里的一头公牛发疯,在村子里横冲直撞,大家都不敢靠近,我又不在家,只有你挺身而出,一拳就把那头疯牛的头骨都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