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仙手握冰川莲子,寒毒给她带来的痛苦瞬间减轻,她一直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
“有效。”温玉仙笑道。
阎守一抿了抿嘴,不敢帮助温玉仙做决定,但温玉仙早已经做好准备: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姑且一试,倘若我死了,也是命中该有此劫,你们不必自责,也不用悲伤,尤其是你,守一。”
这话听着像安慰,却更像是遗言,已经失去太多的观云师太忍不住鼻头一酸,红着眼睛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师妹,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与守一单独说。”
温玉仙摆摆手,要将观云师太支出去,观云师太抹了一把眼泪,低着头走出屋子,她知道接下来温玉仙大概是要给阎守一留遗言了。
房门关上,温玉仙语气慈祥温和地说道:
“守一,此生能见到你长大的模样,奶奶已经死而无憾了。”
“奶奶……”
阎守一紧握着温玉仙的手,已然面对过多次生死的他,完全没有做好失去奶奶的准备。
温玉仙反握住阎守一的手,说道:
“奶奶这次生死参半,有些事情,这次不说,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在尝试着解毒之前,奶奶有些话想留给你。”
顿了顿,温玉仙问道:“你一定很好奇,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阎守一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浮现出“妈妈”二字,再无其他。
之所以只有这两个字,是因为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就连联想的时候,都无法想象出母亲的脸。
“我爸说过,我妈只是一个普通人。”阎守一回答道。
他的回答平淡,但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了。
温玉仙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阎守一沉吟了一阵:“我觉得我爸在骗我。”
过去阎守一真的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普通女人,但后来在长安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自己母亲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当时他在长安偶遇燕京凤仪轩的朱岭和朱幻丝爷孙俩,朱岭认出阎守一的挎包,并且说那挎包是出自凤仪轩,甚至是出自朱岭的大伯之手。
而这个挎包,也是朱岭的大伯亲手为阎守一的母亲制作的。
试问,倘若阎守一的母亲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又怎么可能能让凤仪轩出手?
不过阎守一虽然心里怀疑,但察觉到长辈们有意隐瞒,识趣的他就没有再多问。
没想到如今奶奶在生死关头,竟然主动提到此事。
“他们的确在瞒着你,这是你爸的老毛病,认为对你当前无益的秘密,就不会告诉你,不过他也是为了保护你。”温玉仙叹气道。
阎守一微微颔首,自己的老爸的确是这个脾气。
而且阎守一也早就察觉到,自己的老爸一定还在计划着什么,他老人家瞒着的事儿可多了。
阎守一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道:“奶奶,您打算告诉我有关我妈的事儿吗?”
没曾想温玉仙却摇摇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