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彤?不是李晴儿吗?”
姜庆雪的脸上露出错愕之色,儿媳妇的名字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阎守一也愣住了,为什么母亲会知道李晴儿?
旋即他想通了一切,原来当初自己和李晴儿的婚约,并不是爷爷决定的,而是母亲。
母亲也是鲁班传人,她应该是算到了什么,才叮嘱爷爷有机会要去李家定婚的。
“我和李晴儿有缘无分,所以没能走到一起,现在李家已经不复存在,西湖是我的据点,我在那儿组建了一个民间教派势力,”阎守一微笑道,“至于紫彤,她现在是闾山派掌门。”
姜庆雪只是短暂的错愕,随后注意到阎守一脸上幸福的表情,她意识到儿子现在过得很幸福,便不再追究那些事儿了。
她微笑着说道:“看来这二十年来,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
阎守一牵起姜庆雪的手,简单地讲述了一些这二十年来的变化。
二十年前,手电筒、缝纫机、自行车,还是结婚三大件儿,谁家拥有这些东西,那可是倍有面儿的事儿。
但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已经截然不同,曾经的石子路变成了宽敞的大马路,马上行驶着来来往往的小汽车。
变的不仅仅是事物,还有人。
“爷爷去世了,葬在陈家村;爸爸去年出狱了,但邹叔叔却走了;我们找到了奶奶的魂魄,她被封印在建王墓也快二十年……”
二十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即便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阎守一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很快就感觉到口干舌燥,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
但姜庆雪不这么觉得,她只是微笑地看着,静静地听着,仿佛是陪着阎守一走过这二十年的成长时光。
她心里有着巨大的遗憾,聆听阎守一的经历,或多或少能弥补一些遗憾。
不过阎守一也没有忘记正事儿。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严肃认真:
“妈,现在民间教派和名门大派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老爸才告诉我有关于您的事儿,所以我千里迢迢来到长白山,便是想要寻一个破局之法……老爸说,您一直在努力完善鲁班书下卷,一旦您将鲁班书下卷编写完整,民间教派就有可能转变为名门大派,这是真的吗?”
姜庆雪也收敛了一些笑容,眼神凝重:“这是真的,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办法。”
她说着,缓缓朝天池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姜庆雪一边解释:“我的师父虽然已经羽化,但他生前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民间教派的死劫,最后他得出结论,佛门吃斋礼佛,道门打坐敬神,而我们民间教派,向来不礼佛不敬神,心里没有信仰,行事更没有道德约束,因此才招来天谴!”
“佛门有无数佛经,道门更是典藏无数,唯独我们民间教派,有法而无道,有术而无心,大家仅凭自己的喜恶做事,因此善恶都十分极端。如果我们也能拥有一部属于民间教派的经典巨作,便能以此警醒同门,约束他们的行为,锤炼他们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