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头脑是清醒的,时刻在提醒自己,这丫头就是个骗子,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是不是真的,咱家会去向效古先生求证。”江潋板着脸吓唬她,“倘若你撒了谎,沈指挥使是真的可以把你抓起来的,因为他有理由相信你在和赌坊勾结,操纵比赛。”
“啊?”杜若宁假装害怕地捂住心口,“我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你个大头鬼!
江潋问不出所以然,只好放了她,让她回家,自己带着沈决去向效古先生求证。
杜若宁才不怕,因为她确实向效古先生要过曲谱,为的就是防止别人质疑她。
当年她作这首鼓曲时,曾多次请教效古先生,所以这曲子等于是她和先生共同创作而成。
至于她是不是最近几天才练的,只要家里人不说,谁会知道呢!
杜若宁走后,沈决有点懵,直到马车走出好远,才愣愣地问江潋:“我还没问她要银子,你怎么就放她走了?”
江潋靠着靠枕闭目养神:“怎么是我放走的,不是你和她说好明年要联手赢我的银子吗,你们都是盟友了,你还好意思要人家的钱呀?”
沈决:“……”
这是怎么话说的,他就随口问了一句,哪里就是她的盟友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原本的一千两没要回来,又往里搭了五百两吗?
骗子!
都是骗子!
他再也不相信这些骗子了!
杜若宁坐在马车里,感觉这一关过得有点太容易。
沈决看着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么好骗?
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思想这么单纯,该不会是装的吧?
回头一定要让贺之舟查查他,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车徐徐进入城门,将寂静和黑暗留在城外。
越往内城走,灯火越明亮,街上人越多。
要过年了,城里的宵禁有所延迟,忙碌了一年的人们都出来玩耍放松。
杜若宁的心情也很放松,兴致勃勃地挑着车帘看街景,不管怎么样,明天终于不用早起上学,天大的事,也得等她好好睡个懒觉再说。
“从朱雀大街走吧!”杜若宁吩咐道,反正现在不用躲江潋,且让她去感受一下朱雀大街的繁华。
郁朗听从她的吩咐,驾驶马车进入朱雀大街。
一拐过街口,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昏昏欲睡的茴香也来了精神,趴在窗口往外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姐快看,那边楼上的姑娘好漂亮。”
“小姐快看,那边有玩杂耍的。”
“哇,那人还会喷火!”
“咦,那不是三公子吗,他在干什么?”
“谁?”杜若宁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三公子啊!”茴香指着一间酒楼说道,“小姐你瞧,他跟着那个人往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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