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江潋丢下两个字,大步向外走去。
凉,凉拌皇上呀?
望夏咂咂嘴,小跑跟在他身后。
江潋说:“你不要跟着我,你去把望春叫回来,另外把沈决也给我找来。”
“是!”望夏应了声,心说不还没确定人是真的丢了吗,这阵仗是不是弄得太点大?
望夏提前先行,江潋另外派了太监守着嘉和帝,而后坐上轿子回了东厂。
在城门口喝西北风的望春得到传唤,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些天了,干爹终于想起来他了。
看来干爹还是离不开他。
望春心里暖烘烘的,一路打马飞奔回到东厂,见到江潋之后,只听他说了一句话,整个心都凉了。
干爹居然让他去找若宁小姐。
他就是被若宁小姐坑害,这个年都没过好,现在又要他去找若宁小姐,是嫌他不够倒霉吗?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呀,大年初一要是不顺的话,这一年都会不顺的。
若宁小姐她怎么大年初一也不消停啊?
她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定国公从前得罪了那么多人,若宁小姐该不会是被仇家劫持了吧?
一想到那个娇滴滴会弯着眼睛叫他春公公的小姑娘可能会惨遭毒手,望春又顾不上倒不倒霉,忙忙地出去找人了。
沈决随后赶来,问江潋找他什么事。
江潋说:“若宁小姐在宫里玩耍,离宫后不知去向,你带着你的人出去找一找,但是要把嘴捂严实了,对任何人都不得声张。”
“你说什么,若宁小姐走丢了?”沈决大吃一惊,随即第一个念头就是,“你看,我说得对吧,骗子没有好下场,所以你快点把骗我的钱还给我,不然小心你自己也走丢了。”
“……”江潋把脸一沉,“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不去。”沈决说,“她骗了我,我为什么要去找她,除非你把我的损失补给我,再说了,找人也很费钱的好不好。”
江潋很想把他那双丹凤眼打成乌鸡眼,介于此时是非常时刻,懒得和他计较,拉开书案的抽屉,随手从里面抓出一打银票扔在他脸上。
“拿去,快去给我找人!”
沈决很意外,慌忙把银票接住,拿在手上一张一张地数,数完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督公大人出手就是阔绰,这又是从哪里搜刮的民脂民膏吧?”他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若宁小姐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急个什么劲儿?”
江潋一怔,半晌才回道:“她当然跟我没关系,我这是在为皇上分忧,她丢了,她爹还能在边关安心打仗吗?”
“是因为这个吗?”沈决带着怀疑上下打量他,“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很不一般呢?”
江潋眸光一寒,翻手从袖中甩出一把飞刀,明晃晃直奔沈决的面门。
沈决吓一跳,绣春刀瞬间出鞘,“叮”的一声击飞了暗器,冲江潋大吼:“开句玩笑而已,你居然对我下死手!”
“滚!”江潋冷冷道。
沈决知道他真生气了,撇撇嘴,绣春刀入鞘,银票入怀,转身大步而去。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若宁小姐找回来的。”他在门外大声说道。
江潋脸上的怒气还没消散,又被他这话说得冒火。
这些人都有什么毛病,怎么个个都认为他对那丫头不一般?
他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和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
烦人精,她最好是真丢了,倘若是跑去哪里玩,却害他如此大动干戈,他一定饶不了她!
刚才一冲动,也不知道给沈决抓了多少钱,这回肯定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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