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不禁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好看,如果江潋没有用眼神向她甩飞刀,那就更好看了。
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谁又招惹到他?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招惹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江潋在门口里面停住脚,等着杜若宁弯起眉眼叫他督公大人。
结果杜若宁却没叫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呆者呆。
“你们书院就教的这规矩吗,见人都不知道问好。”他等得不耐烦,自己走过去,站在杜若宁对面居高临下地问。
杜若宁被他高大的阴影笼罩,抬起小脸仰视他,神情有明显的疏离:“督公大人不是在楼上吗,怎么又从门外进来?”
她方才明明听到楼上有动静,以为江潋又偷偷躲在二楼,没想到他却从大门进来了。
江潋微微皱眉。
她虽然叫了督公大人,但却没有笑,眼睛也没有弯成月牙,连声音都不清脆了。
她在疏远他?
为什么?
因为那个呆子向她表白,所以她就要和别人保持距离了吗?
她不会已经在幻想自己是状元夫人了吧?
呵!
真是可笑!
“谁告诉你咱家在楼上的?”他淡淡道。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听到楼上有动静。”杜若宁道。
江潋冷笑:“楼上有动静就一定是咱家吗,兴许是闹耗子呢!”
“……”杜若宁摊摊手,“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有人自己愿意当耗子,她才懒得管。
江潋随即回过味来,他好像把自己和效古先生一起骂了。
这个失误让他有点恼羞成怒,板着脸道:“咱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你知道什么就快点说。”
杜若宁:“……”
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皇帝都没你忙!
“督公大人。”她笑着说道,“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春公公了,我让你过来,其实就是想见见你,自从你不许我去督公府,我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你,心中甚是挂牵。”
江潋终于又看到她的笑,却在心里愤愤骂出两个字:骗子!
她可真会骗呀,明明刚才还在和别人私定终身,转脸就说对他甚是挂牵,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咱家与若宁小姐非亲非故,不知道若宁小姐这份牵挂因何而起,从何而来?”
“因为督公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杜若宁杏眼亮亮地望着他,“督公大人深夜将我从首辅大人的魔爪中救出来,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所以……”
“所以什么?”江潋冷眼看她,倒要听听她还能扯多远。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骗人的话一套一套的,为了和他套近乎,连救命恩人都扯出来了,那她下一步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嗯?
她不会真要以身相许吧?
她想得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