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彻底说不出话了。
杜若宁便又对他拜了一拜,转身往回走。
“哥哥,调头,改道。”
她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无比清晰地传入江潋耳中。
江潋站在那里,看着那抹娇俏的粉红钻进车里,车帘随即放下,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
他的心头仿佛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引起一点小小的刺痛。
马车果然调转了方向,往另一条岔道走去。
啊?这就走啦?
民众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一直竖着耳朵听,却根本没听到若宁小姐和督公大人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两人站得很近,举止亲昵,督公大人摸了若宁小姐的脸,若宁小姐也摸了督公大人的手。
可是既然这么亲昵,督公大人为什么都不给人家若宁小姐让个道呢?
好奇怪哦!
“干爹,咱们也走吧!”望春轻声唤道。
江潋回过神,一言不发地甩了甩袍袖,转身进了轿子。
“起轿。”
随着望春一声令下,轿夫们将轿子稳稳抬起,番子们也都打起精神,重新出发。
然而不知怎的,却再也走不出先前那种气势。
唉!
望春无声地叹了口气,若宁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定完亲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这种行为,和那种始乱终弃撩完就跑的臭男人有什么区别?
鄙视她,哼!
被鄙视的若宁小姐坐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想想江潋方才恼怒又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看来这招挺管用,那臭小子都被她绕晕了。
见惯了她一脸讨好地叫督公大人,突然看到这样的她,肯定特别不适应吧?
这会儿是不是正坐在轿子里生闷气?
该!谁叫他敢扔她的绣球。
不过话说回来,江潋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宁愿掉脑袋也不愿和她定亲?
他心里不会有别的女人吧?
不可能,他不是声称对女人没兴趣吗?
难道他感兴趣的是男人?
谁呀?
不会是沈决吧?
对对对,有可能真是沈决,她依稀好像听别人说起过。
可是如果真是沈决,为什么沈决还愿意冒着被江潋责罚的风险帮助她?
难道是沈决对江潋没意思,所以巴不得他和别人定亲?
嗯,肯定是这样的,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沈决。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江潋好可怜,不但少了块肉,还喜欢上男人,并且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相思。
唉!
可怜的孩子。
要不然以后对他好一点,不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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