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心头突然一阵刺痛,疼得他暗抽了一口冷气,长宁公主的身影随即在眼前闪过,让他羞愧难当。
他怎么能这样,他心里明明只有公主,怎么能对着别的女孩子的嘴唇想入非非?
刚才那一阵刺痛,肯定是长宁公主在责怪他。
他攥了攥拳头,压下那股冲动,心头的刺痛果然随之消失了。
公主,我错了。他在心里默念,不再理会杜若宁,抱着雪儿走到犬舍门口,把雪儿扔了进去。
“老侯,以后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他沉声吩咐道。
老侯连连点头,啊啊两声算作应答。
雪儿在里面使劲往上蹦,汪汪叫个不停。
江潋置若罔闻,转身大步而去。
“老肖,把若宁小姐送走,以后没有咱家的命令,谁也不能进。”
“是,督主!”
肖公公应声走到杜若宁面前伸手做请:“若宁小姐,请吧!”
“我不走,我还没问清楚他和沈决的事。”杜若宁推开肖公公,小跑追上江潋,拉住他的袖子道,“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要沈决,还是要我。”
江潋:“……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我和沈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样是哪样?”杜若宁道,“你不要含糊其辞,你就说我们两个你要谁?”
“谁都不要!”江潋被她缠得烦不过,抽出袖子,大声喊老肖。
肖公公就在旁边跟着,脸皱得像苦瓜,若宁小姐不肯走,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硬把人抱走吧?
要不就抱抱试试,反正自己是个公公……
他这样想着,伸手打算去拉杜若宁,还没碰到杜若宁的衣角,江潋就一记眼刀甩过来,“你要做什么?”
肖公公吓得手一缩,结巴道:“抱,抱……”
江潋顿时黑了脸,片刻后,突然拦腰将喋喋不休的杜若宁抱了起来。
“啊!”杜若宁没有防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随即就反应过来,在江潋怀里拼命挣扎。
“别动!”江潋将她抱得更紧,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问道,“嘴不疼了?”
“不疼了。”杜若宁没过脑子地回答,而后突然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咱家可以让它接着疼,如果你再不老实的话。”江潋冷冷道。
“……”杜若宁立刻安静下来,嘴巴也紧紧抿起。
江潋终于清醒了,冷哼一声,抱着她向前院走去,留下肖公公在原地目瞪口呆。
督主这样对人家若宁小姐,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
要说喜欢吧,对人家冷冰冰没个好脸色,要说不喜欢吧,抱得还挺结实。
嗐!甭管喜不喜欢,反正是不许别人碰的,方才好险,他差一点就碰到若宁小姐的衣服了。
万一真碰到,督主会不会剁了他的手?
肖公公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慢慢地跟了上去。
春意正浓,微风不燥,他看着江潋抱着杜若宁穿行在红花绿叶曲径回廊之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良辰美景。
真是一对璧人呀,可惜就是有点拧巴!
江潋抱着杜若宁到了前院,一路行来,所有看到他们的下人们都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
光天化日的,督主为了哄若宁小姐高兴,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看来效果很好,若宁小姐在督主怀里像只安静又温顺的小猫咪,和刚来时的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判若两人。
事实上,杜若宁只是怕江潋再咬她,她来前和母亲说好是找江潋算账的,结果带着一嘴的伤回去,可没法跟母亲交代。
话说,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居然用这个来威胁她,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哎,督公大人。”她实在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你也这样咬过沈决吗?”
江潋一阵恶寒,差点失手将她摔下去。
看来这误会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除非他能主动承认沈决昨天是在教他学亲嘴儿。
不,他宁愿被误会和沈决有一腿,也不能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