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只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却听不到干爹的心声,抱着手在外面笑得像个傻子。
笑着笑着,想起上回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干爹毒发的事,心中不免担忧,忙跑去问张玄明:“先生,先生,我干爹要是哪啥的话,不会哪啥吧?”
张玄明闭目在蒲团上打坐,被突然跑来的望春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呵斥道:“喊什么,三天了,老夫好不容易眯一会儿。”
望春:“……”
“先生不是在为我干爹施法念咒吗,怎么还睡上觉了呢?”
张玄明瞥了他一眼:“咒都解了,还念什么咒?”
说着又将眼睛缓缓合上。
望春一愣,伸手去将他的眼皮强行扒开:“先生先别睡,这不是还有最后一次吗,最后一次也很重要的,你可不能敷衍了事呀!”
张玄明被他烦得不行,无奈道:“你懂啥,最后一次早就结束了,这次是添头。”
“添头?什么添头?”望春越发糊涂起来。
张玄明想打发了他安心睡觉,只好对他招招手,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哦。”望春听话地将耳朵凑过去。
张玄明小声道:“老夫是为了检验一下他们有没有好彻底,才故意让他们多泡一回的,懂了吧?”
“……”望春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先生啊先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先生。
“既然如此,先生还在这里守着干啥,不如直接去睡觉。”
张玄明捻须一笑:“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夫在这,他们就是在解咒,老夫不在,他们就是在干坏事,我呀,就是他们的遮羞布。”
望春:“……”
你是个鬼的遮羞布,分明就是个老不羞!
两人在外面嘀嘀咕咕,浴房里,江潋还在绞尽脑汁应付杜若宁的盘问。
“其实也不算骗。”他吭吭哧哧道,“主要是以前没有犯过案,我自己也不知道。”
“呵!”杜若宁冷笑,“以前没犯过,那以后也不要犯了,就让它老实呆着吧!”
“……”江潋无奈道,“老不老实也不是我说了算呀!”
杜若宁把眼一瞪:“你自己的东西,不是你说了算是谁说了算?”
“是你。”江潋诚实道,“它一直都很老实的,一见到你就不老实了。”
杜若宁顿时羞得俏脸通红,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
她忘了自己没穿衣服,一扑过来,雪白两团也跟着贴上来。
江潋倒吸一口冷气,屏住呼吸,心跳又一次乱了节奏。
“我没骗你。”他嘶哑着声音道,“它,它又有点不老实了……”
“……”杜若宁吓一跳,慌忙放开他,向后撤回到水里,把自己埋起来,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江潋一动不敢动,默默调整气息,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杜若宁从尴尬中缓过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咱们闹成这样,张先生在外面施法有用吗?”
江潋也愣住。
是啊,闹成这样,施个鬼的法?
“你方才心口疼了没?”他问杜若宁。
杜若宁摇摇头:“没疼,今天下午就不疼了,你呢?”
“我也早就不疼了。”江潋用手按压心口,里面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他干嘛还让咱们一直泡着?”杜若宁意识到什么,“那老头不会在耍咱们吧?”
“有可能。”江潋不禁气恼,“走,咱们找他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