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阿野道,“我忘了她的名字,但我知道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我不信,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忘记她的名字?”刘姑娘道,“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把她的名字刻在心上,日里夜里都想着她吗?”
阿野愣住。
他知道刘姑娘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想不起那个名字。
或者说,如果今晚刘姑娘不和他说这番话,他根本就没想起来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
她是谁?
她在哪里?
他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她为什么不来找他?
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阿野想来想去,想得头痛欲裂,心如刀割,突然俯身一阵呕吐,紧接着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刘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跑去前面找长山。
长山听她说了阿野的情况,脸色骤变,起身冲了出去。
其他人也吓得不轻,全都跟在他后面跑出去。
到了房里一看,阿野惨白着一张脸歪在床上,除了鼻子还有些气息,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几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试了好几个方法也没能把他救醒,无奈之下只得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前来诊治。
大夫过来之后,又是扎针又是放血,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把人救醒,大伙终于松了一口气。
“长先生,阿野先生像是有些离魂症,你知道吗?”大夫一边开方子,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长山。
长山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魏名扬已经惊呼出声:
“离魂症,我的天呐,我就说阿野有哪里怪怪的,原来他患了离魂症呀,大夫,他的病严重吗,我看他平时说话写作都没什么影响,想必不是很严重吧,你能不能给他治好呀?”
“这个可不好说,毕竟老夫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大夫说道,“而且这种病也没什么药可以用,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恢复,或者有时候受了什么刺激,也有可能会突然好转。”
“啊,这不都是没谱的事儿吗?”魏名扬不抱什么希望,转而问长山,“他这个病多久了,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提起过?”
长山木着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这时,一直蔫巴巴躺在床上的阿野忽然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茴香,她叫茴香……”阿野大声喊道,一颗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