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我爬山的吧?”墨观贻抬头看向面前,这又高又直的一柱天,美眸看着同时在心底也暗暗感受,确实在山峰上发现了淡淡的法阵气息。
由于没有亲自见到,所以墨观贻也就无法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同时也将这一柱天,和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比较。
这一柱天构造单一,最顶部那里一定有什么危险的存在盘横。但那法阵的气息,却不用到达顶部。并不像地面上诸多复杂的地形一样,不仅多变而且有诸多危险的生灵。
相比较,只要不去到顶部,那危险就是可控的。
“在仙门的时候,我可是细细地感受过。”刘途也在抬头:“这上面的气息,就是法阵的气息。”
“这一柱天,不论是谁看,都能够看得出这上面有造化。但是崖面上那些天然形成的坑洼中,有很多的弱小却致命的小东西,已经有好些个人折损在这。”
“若是没有那法阵气息在,我自认凭自己的本事能够上去,但若是有法阵挡路,那就做无用功了。所以,特地请墨师姐走一趟。”
“有造化的地方,就有危险,你以为能够和桥万龙那些人相比?”墨观贻虽然在打量这一柱天,但还是留了些心思在注意刘途几人。
那几个大汉小弟,对刘途的态度看在眼里,完全没有可以利用的。
而且,刘途的实力,以前隐瞒的时候,自己能够镇压的住,但是如今,却不一定了。
可即便这样,刘途想要谋取这里的造化,也不是容易的事。
“怎么样?师姐需要有人代劳吗?”刘途挥挥手,几个大汉小弟就全都过来:“他们任意一人,都可以背着师姐上去。”
墨观贻摇头,这样算什么?万一一个不慎,背着自己的人出了差错,这不是要自己陪葬吗?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会不知道?
“那师姐先请!”刘途绅士相请。
墨观贻活动了一下,突然也明白了刘途的意思了。
在仙门的时候,墨观贻一直是法阵师学徒的身份。因为天资的原因,对法阵一道有不错的见解,于是便专心埋头在法阵一道上。
也就因为这样,在修炼上,个人实力上比较差。而且李凌渝的几个亲传弟子中,墨观贻的那位师父,也很是痛爱,并且弄来不少丹药帮助弥补修为上的不足。
灵力是施展法阵的基础,墨观贻需要有这方面的支撑。但是法阵一道靠天资还不够,还需要花费较多的时间参悟、实践。也就只能够使用丹药帮助提升,弥补肉身上的不足。
也就是说,墨观贻的法阵手段强大,但是实际对战的能力,却会被杨信层次的修士碾压。
而墨观贻本人,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对于个人的实力也就没有多少追求。
如今,看着这高耸的一柱天,还有刘途所说的致命小东西,墨观贻知道自己的缺陷了,但如今却没有后悔的选择。
即便有可能爬不上去,但是要强的性子,墨观贻仍然拒绝刘途那所谓的帮助。
让一个粗鲁的大汉,背着自己攀爬上一柱天。那画面,想想就是万个拒绝。
墨观贻开始行动,每扒拉一个地方都尝试用力拉一下,每一次尝试的时候,将重心全都移到其他着力点。
攀爬了好一会,墨观贻回头一看,有些尴尬地发现,这才爬上三四米的距离。
平常的修士,轻轻一跳都能够达到这个距离。
而刘途和他的大汉小弟,则是站在原地,掩嘴轻笑。
哼!
墨观贻轻哼一声,也不理会刘途几人,继续按照自己认为安全的方式,继续向上攀爬。
“她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的。”一个大汉撇嘴道。
“她自愿配合就行,怎么来随她高兴。”刘途点着头,但也没有阻止。
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等到浑身是伤的时候又会怨老天不公。
何其可悲!
至于说,会浪费时间。浪费就浪费了,谨慎一点好。不是谁都能够进入造化之地,能够得到造化还能够活着出来的。
“我们也开始吧!”刘途从一个大汉小弟的包裹中,找出了几套非常简易的攀爬装备。
其实也就是一些生物的筋,配合一些质地很是坚韧的藤条。将之环成圈,绕着腰部,还简单地绕着大腿一圈。这之外,还有一截一米多长的安全绳,一头绑着人,另一头或绑着坚硬的木棍,或结起一个活圈。
身体套上这个东西,在爬累的时候,可以将安全绳的活圈套在崖面一些突出的地方上,或者将木棍卡在石缝中,这样就可以拉着身体,凭借双脚站在崖面上,就可以腾出双手做其他的事。
爬了好几米的墨观贻,回头看了一下刘途准备的装备,以其聪慧的心思,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和适用性。顿时,俏脸又黑又红。
黑是因为刘途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红是因为自己意识不达标,攀爬这样笔直的山崖,什么都不准备的话,摔下来的可能非常高。
修士的体能确实异于常人,但如今面对的也不是常人面对的。有可能会出现突发情况,但是在半空中手脚腾不出来,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啊!
墨观贻的世界,崩溃了。
貌似,除了法阵,自己什么都不会。
墨观贻神情恍惚,二十年的经历像是在眼前回放一样。
一直,到了命运转折的地方,进入了仙门,并且发现有法阵天赋开始。
修为上的事,有那名义上的师父操心,自己只需要恶补法阵的知识便可。平常多多练习,天天刻苦努力,终于有所成就。
然而,从凌飞城出来,一直到现在。似乎真的没有半点,那种超脱人生意义的东西。
一路上,有仙门弟子的身份,每个地方都隆重招待,每天也有世家门阀的人安排。
进入飞陌林后,也的的确确为团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然后呢?
团队覆灭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被胁迫走向危险之地,除了一双手脚外,自己视乎就是个笑话。
法阵,在这崖壁上可帮不了忙,双手双脚也要牢牢贴在崖壁上,难道要想那名义上的师父说的那样,用心施展法阵吗?
这一步,还离得老远呢!
“那个,给我一套。”墨观贻厚着俏脸下来,怎么也要一套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