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见到桥万龙等人出现,一个年纪不大的沙弥,双手合十缓缓走来。
“在大师眼中,这‘几位’是‘几’呀?”陈起劭抱着凭心,一来到这似乎就想起年轻之时的一些事,打趣地讨论‘佛性’。
“阿弥陀佛。”沙弥楞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当即道:“小僧悟性不及,更当不得‘大师’之称,惭愧惭愧!”
“我等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特地求见贵寺方丈。”陈起劭也不啰嗦,这赶了几天路的,虽然很想歇息,但找人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活。
后面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找人的这时间,实在浪费得很。
“阿弥陀佛。”沙弥道了一声佛号,稍微侧身道:“诸位施主,到我佛门还请上一柱清香,以示尊敬佛主。小僧自会带诸位施主,面见主持方丈。”
沙弥看得出,寺庙本就人来人往,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早就门清。
桥万龙一行人,看着就不简单,直接要求见主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就是非常紧急的。
耽误时间什么的,这不是佛门该做的事。
一行人跟着沙弥,点上香遥遥拜了拜,而后将香插至香炉上。
这一拜,在众人的心中,自然也有向天下祈福之意。
至于有没有用,这可能靠不了佛主,而在于人。
沙弥又道了一声佛号,而后带着桥万龙一行数人,穿过一座座庙堂,每到一座沙弥便会拜上一拜。
桥万龙等人也同样如此,这不仅是对佛门的尊重,也是对于自己的乞求多一份诚心。
不一会,沙弥双手合十,向桥万龙等人示意一下前方的雄伟的禅房便离去了。
桥万龙等人回礼,而后便向着禅房走去。
吱呀!
这才刚刚靠近,禅房的大门就突兀开启。
“众位施主远道而来,快快请进。”禅房中,传来一道洪亮中带着苍老的声音。
“见过大师。”桥万龙等人进入,而后就见到一个六十多岁,头顶敞亮面带慈祥皱纹,身穿黄杉披着红格子袈裟,坐在一副写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的字幅下,宝相庄严正放下手上的经书。
“诸位施主有礼。”这方丈那明睿的眼睛一扫,在数人身上掠过,双手合十道:“看得出来,诸位施主很赶时间,老衲就不耽误诸位侠义天下,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桥万龙点点头,这样的人物,能够看出一些人一些事本就很正常。
“似水流年,时光苒在。东山之志,再起帷幄。”陈起劭站了出来:“不知方丈如何看?”
“阿弥陀佛。”方丈眼神一闪,肃穆道:“往南百里,紫香山,大听寺有诸位想要找的人。”
陈起劭一听,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这不应该这么顺利才对吧?若是随便一问真的能够问出来,李凌渝手底下的人,还有老谋深算的刘东寻不可能不知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见到桥万龙一行人有些不信,方丈口诵佛号道:“那的人,他每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寺庙,如今就在大听寺。”
“那就多谢方丈了。”陈起劭施了一礼,而后和桥万龙一行人离开。
方丈都这样说,便是假话也要信。当然,众人也知道,这么直接有可能是因为沂森国的流传下来的那句话。这一句话,有可能也被他们当做暗号。所以才没有什么忌惮,能够直告于人。
一行人下山,而后骑上马匹,便直接往南开拔。
临近一座大城参舍城,进行简单的补给,同时也打探一下消息。
“暮惘林那里,没有什么诡异之地。”陈起劭和张进在外面打听了一下,便回到众人歇息的地方,而后道:“沂森国很小,若是有什么消息出现在世面上,定然瞒不住的。”
自从在刘东寻那里,听到暮惘林后,一行人就对这个地方上心,如今来到沂森国旧地,自然要打听一番。
“那就是说,当时的猛虎军其实只是借道。”岳谨猜测道:“只是在这回程途中,将那旗子遗落了而已?”
“想来应该没错。”陈起劭点点头道:“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方天地,还是拥有传送阵的地方。”
桥万龙点点头:“猛虎军的足迹,我们不可能全都走遍。如今还是要找到那个人,那个东西,以及李凌渝从何而来等等。”
“那紫香山的大听寺也打听了。”张进这时候开口道:“并不是什么大寺庙,甚至可以用小来形容。那里的香客也少得可怜,但是它就是屹立不倒几十上百年。”
“这样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了。”安姿眨眼道。
众人点点头,而后收拾起身,便又马不停蹄出发。
距离越近,心中就隐隐地激动。有憧憬又有彷徨,随着马背的颠簸,这样的感觉在放大。
犹如,接近一个事情的终点,但它也是一个起点。而这个起点,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这是一条未知的路,有可能是没有终点的。
但它很精彩,也很残酷。心里期待却又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伴随了众人一路,挥之不散。
……
紫香山,大听寺。
来到这,已经黄昏入定。还不算太晚,大听寺虽小但也有不少僧侣在,虽没有不断的香火,但有长明的灯火。
怀着激动的心情,无心欣赏夜色。直接找到了这大听寺的的僧侣,这僧侣很是配合,径直地带着桥万龙一行来到这偏僻寺院的后山。
这里有一座很大禅房,比之前金光寺主持方丈的还要大。禅房中灯火通明,有着很细的念经声。那带路的僧侣喊了一声佛号,而后就退走了。
这一切,已经顺利得有些诡异了。
但不管是与不是,必须要早这一遭。
推开禅房门,而后就见到里面不一样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外面,与禅房的装饰无疑。但是在这里面,却完全没有一点禅房的样子。
没有香案,没有陈设,没有任何佛家的一些用具。
有的,只是两边而立的长条坐台,在这座台上宝相庄严地坐着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浑身金光闪闪,双手合十,穿着异常简单的僧衣。一动不动,如不是他们的样子较为真切,定会被当成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