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只有墨观贻一个人怀抱着欣喜。其他人都因担忧修道之路、苍佑大陆的未来走向所烦恼。
而墨观贻,则是整天抱着那洁白小舟,将其用法给摸索出来,是她每天的乐趣所在。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对于新鲜事物,以及小舟上的高级法阵,墨观贻一直乐此不疲。
但由于受限的所知,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由于墨观贻对待事物的坚持态度,其他人也没有在将心思放在那些谜团上。
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想的太远不切实际。
眼前最重要的当然是时间。不管是救援,还是寻找造化,或者其他的什么。桥万龙等人非常明白,大多数的时间全都放在赶路上了。从凌飞城到飞魂城,又从飞魂城到圣庭国,然后又到沂森国旧地。
这一路,全都是在路上度过的。对于‘赶路’这个让人糟心,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必须要有所解决才行。
所以,耿狄候盗取的小舟,便是众人研究的对象。能飞,可以用来赶路。上面玄奥的法阵,可以加深这一方面的认知。
将这小舟摸个透彻,定然能够掀开其他世界的一角,凭借这一角,天知道能够领先其他人多少?
这样的宝物,便是老狼和鹰王那样的层次,说不定也会动心。
若是能够摸索到什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历练中,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可谓是好处多的数不过来。
连续赶了两天路,终于出了多山地区,而且有了平坦笔直的大道。
于是,桥万龙便换了马车,用几匹马匹拉着敞篷的平板马车,分成两车。既可以少了马背的颠簸,又能让人腾出手来研究这小舟,或者编写见闻录。累了还可以躺一会,好处多多。
岳谨和桥万龙、陈起劭,邢豫夫妻一辆,专门构思‘修士见闻录’。而安姿和墨观贻等其他人在另一辆,专研那小舟。不过,安姿对于耿狄候留下来的盗墓手记,有更多的一些心思。
上面对山形地势,有很祥致的描绘,还没有成为耿狄候之前,他可谓走遍山川大地,对于苍佑大陆一些奇地险地等等都有描写。
便是暮世息失联的地方,都有过一些记载。还没有成为耿狄候前,他还去考察过。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修士文明对于苍佑大陆来说,还太玄乎了。
这一块的认知不够,所以耿狄候只是记录而已,并没有得知实际情况。
虽然这本书存在的意义并不怎么好,但若是站在某个程度上讲,确实对得起封面的八个大字。
确实是考察历史,了解历史的明灯。
这两天,越是接近昴星帝国南方,地势就越加平坦。使得一行人少了很多周折,精气神也得到恢复,接下来能够用最饱满的状态应付一些情况。
最后,在一座名为‘湝水城’的地方,桥万龙便放弃了马车,转而乘船赶路。
湝水城有很是通畅的水路,而且大多数水段是顺流而下的,也就是外流河。
昴星帝国的南方河流众多,水路极其发达。走陆路的话,只是渡河这一块就要花上不少时间。转乘船只还能够减少颠簸,更可以花更多的心思进行研究。
又在船上度过一天,就已经临近暮勇军的主场。一行人这才下船,并且走陆路。
暮勇军虽然也有水军,但那些地方是封锁的,普通船只不能直接进入,桥万龙也不打算凭借身份关系,破坏暮勇军的规矩。
而是走一段陆路,从地面上前往飞麟渡。
购置了马匹,简单休息一下,就开始赶路,这个地方不像西边或西南那样,到处都是山而且人烟罕至。这里不出几里就能够见到人,稍一问就能够打听到消息。
对于这昴星帝国的南方,一路走来也有一些了解。没有出现什么凶兽出世伤人的消息,但是却在不久前,有不少极西之地的人,通过海上来到这这里。
这些人,他们气势很是强大,普通人不敢与之交恶,见到都绕路走。
当然,这人些到目前并没有弄出什么事端,很是相安无事。毕竟,这里是暮勇军的地盘。
笃笃笃!
马蹄子飞奔,一行人朝着目的地前进。由于事先并没有说好,先行一步的白勇等人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桥万龙等一行人,也无法确定结束沂森国之后会走那一条道。
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关于暮世息的消息,也没有怎么和暮勇军的人接触,他们不一定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
嘭!
突然,前方远远的地方,传出了一些巨响。桥万龙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勒住缰绳,对于这样的声音很是熟悉。是有人在战斗,而且是使用灵力在战斗的修士。
空气中,也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若是普通人还不一定闻得出来,但修士的感知强大。
有情况。
众人翻身下马,而后隐藏身形,缓缓向着打斗的方向摸索而去。
如今的南方地界上,因为有极西之地的人,使得这里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表面很是平静,但暗中已经汹涌异常。
而这次的战斗,有可能就是一切的前兆。
嘭嘭!
“乖徒弟,快快将四方锏给我,点子有些棘手。”
远远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听着是男儿的,颇有些急促。
“不行,这是我的武器。”紧接着,似乎是在回复,便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又道:“你还害不害臊?给出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还有,不是自诩为天骄吗?几个老家伙都对付不了,算哪门子天骄?”
“那咱就换一下,我来对那你那个,你来对付我这的六个。”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亏你还是我师父,我真是瞎了眼。”
……
这时,桥万龙等人在远处探头,见到了这混战的场面。
只见,这里有两个阵营,一方是七个中年人,个个都是修士,身穿的衣服并不是昴星帝国的服饰,但凡知道的人都清楚,这是西方的服饰,这证明这七人是极西之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