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知道？」左辰夜伸手摸了摸乔泽安的小脸，又是惊诧，又是心疼地问。

真是难为乔泽安，这么小的年纪，其他孩子连说话都勉强，他却已经要承受这么多。要理解大人复杂的世界，难怪他心智早熟，懂得东西特别多。

「嗯。妈咪很少露出真正的样子，只有跟我单独在一起才会哦。」乔泽安奶声奶气地说道，「而且，妈咪本来的样子，比现在都漂亮哦。」

左辰夜「扑哧」一声笑了。那是当然。

他伸手将安安用力搂在怀里。

「就凭我电脑里面几张照片，你就能确定，我是你的爸爸？」他又问。

「当然不止，我看到照片以后，大概猜到了，然后我查阅了关于你的全部资料，一直查到四年前，妈咪失踪的事情，然后，时间就对上啦。」乔泽安得意道。

「聪明。」左辰夜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安安的小鼻子。

只是，他的老底，全都被他儿子给掀了。

他将乔泽安搂得更紧，声音酸涩，「都是我不好，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你妈咪还在生我的气，她不愿意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我只好继续假装，不知道她是谁。」

「爸爸，你不要难过哦。我觉得妈咪其实并没有生你的气哦。」乔泽安伸出小手，安慰着左辰夜。

顺口喊出来的「爸爸」。

让左辰夜几乎哽咽。

虽然之前安安叫过他两次爸爸，但是每次都是在安安幼儿园同学的面前，假装叫他爸爸。不像今晚，安安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出自真心喊他。

他益发搂紧安安，「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好不好？」

「爸爸，爸爸。」乔泽安懂事地将小脑袋埋在左辰夜胸前，柔柔地叫唤。

左辰夜更加感动，索性将安安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他好奇地问道，「安安，为什么说你妈咪，没有生我的气呢？」

「从小到大，虽然妈咪几乎没有提过关于爸比的事情。但是，我从妈咪身上，感觉不到恨意哦。妈咪总是说，我是上天恩赐给她的宝宝。我看见妈咪每次听到L国的消息后，晚上总会一个人发呆，我就想，妈咪肯定是想念远在L国的爸比了哦。」乔泽安天真地回答。

「呵呵。」左辰夜揉了揉乔泽安的发顶。

「安安，这件事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暂时不要告诉妈咪，好不好？」他问。

「哦，好。」乔泽安点点头。

「因为，我最近在查一件事情。或许能解开一些谜题。我想弥补你妈咪。或许到时候她一高兴，原谅我了呢。这样，我们全家就能真正团聚。」左辰夜黑眸闪动。

「嗯。」乔泽安再次点头。

「来，拉勾。」左辰夜伸出小拇指。

「拉勾。」乔泽安也伸出小拇指。

月色下，一大一小，两人拉勾承诺。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再不回去，你妈咪恐怕要出来找了。」左辰夜将乔泽安抱起来，开始往回走。

「嗯。我困了。」乔泽安小脑袋倒在左辰夜肩头，满足地闭上眼睛。

「对了，安安。我的电脑里面都是商业机密。你同步了我的电脑，要小心不要将资料泄露出去哦。」

左辰夜想起这件事，关照道。

他的资料，很多都是几十亿资金的往来，涉及国内外。还有一些重要的设计图稿。

「放心，我帮你额外加密过了。」乔泽安已经快睡着了，他咕哝了一句，索性搂住左辰夜的脖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