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过了唐军的毒打之后，莫斯科大公国的人们老实了许多。

沙皇带着众臣向大唐的军队，向大唐的天子，也向李九州表示了自己的臣服。

李九州骑在马上，冷漠地看了这些原先还倔犟，此时却低头的异邦人一眼，心想真是一群不打不懂事的人。

却也还有那么些个宵小之徒，尚自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挨着最毒的打，放着最狠的话，嘴里依旧叽里哇啦在叫嚣着什么。

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从其语气中可以听出，定不是什么好话，惹得李九州怒气上来，扬起马鞭呼啸而下，朝脸上便是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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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瞬间脸上被打得印上了青一条紫一条的痕迹，也就不敢再叫嚣了，也没力气叫嚣，只捂着脸庞恨恨的看着李九州。

却又不敢正视李九州的眼光，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不满，又召来一顿皮鞭。

“所有人进城休整。”出完了气，李九州转身看着后面疲惫的将士，说道：“咱们长途跋涉，也该在被人的地盘上好好休息一下了。”

将士们确实是疲累了，兴高采烈的往城内行去。

任凭一群外国人冷漠的站在旁边，看着唐军来势汹汹的骑兵，就像眼中根本没有任何人一样。

李九州眼带深意的看了沙皇一眼，然后对将士们说道：“进城以后，不得骚扰百姓，咱们可得有大国人的做派。”

既然是竖白旗投降了，自然该有些仪式。

一应仪式还在继续，这是无比繁复而无比重要的仪式，一个关于征服与被征服的仪式。

李九州作为一个得胜者，惬意的接受了这份看不懂的仪式。

沙皇走近到了李九州旁边，看了他半晌后，翻译之人说道：“先前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愿意交出突厥人的首领，只求你们别毁坏我们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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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天朝上国之人，都是懂礼貌的文明人，怎么会做出那些野蛮行为来。”李九州得意的说道：“你让手下准备一下，好好招呼我们的士兵，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虽然是极为不情愿的，但态度还是要表现一下，沙皇温和的望着他，安静了一会儿，极为严肃的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过，先前谈判所提的条件，有一个我们还是不能接受的。”

李九州微微一愣：“哦？什么条件？”

沙皇说出了他的要求：“今后若是没有必要，唐军不得踏入我们的领土之内。”

李九州只是一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也是一个国家的领土尊严，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只是说道：“只要其他条件能满足我们就行了。”

沙皇低着头，对身旁的官员说道：“你负责安置大军进驻仪式。”

站在那队骑面前，李九州不由想起，很多年以后一股来自蒙古草原的铁骑也将会像今日这般，马踏城池，到时候的这些外国人还是一样的无奈，一样的头痛。

朝阳东来，融融笼罩在头顶，李九州迎着日头站立在宫殿之上，俯身看着这座城池，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油画。

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李九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怪异，其实这么多年了，他倒是还没想过能成为成吉思汗一般征服世界的人。

但是在梦里，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念头，而如今自己确实有了这样的条件，但是一想到大唐接下来将会来临的暴风雨，实在是生不出太多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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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州忍不住苦涩的自嘲笑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守护世间，爱惜黎民的革命者。

李光弼走到旁边，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各自温和欣慰。

“这是我来过最远的地方。”这里离朔方地界已快上千里，早已远离国门，所以李光弼才这样说。

“还有更远的地方。”李九州看了他一眼，说道：“从这再往西去，若想走到尽头，只怕来来回回得走上一辈子。”

李光弼笑着看着他，说道：“以我的年龄，若是去一遭只怕是回不来了。”

李九州笑着应道：“大千世界，可永远也看不完。”

“咱们既然来了，你不打算带点什么走吗？”李光弼先前就想说这个问题，他回头看着还算华丽的宫殿，心想这莫斯科大公国虽然没有大唐那般富饶，但也不算太落魄，值钱的东西肯定不少。

李九州并不想做一个霸道的征服者，沉默片刻后说道：“咱们这便去见见那沙皇。”

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作为受降者，沙皇并没有太多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