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没料到李9州会这么做,本来这群乱党是该交送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没想到李9州竟会擅自做主。
李9州摇了摇头,对身后士兵说道:“押送他们回军营。”
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都是要处死叛党,在哪里处死,由哪个部门处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其中却关系到官员部门之间的斗争。
谁来处置这群叛党,便说明谁在京中的权威是最高的。
所以杨国忠才会带着这群官员前来围堵李9州。
还有官员不依不饶,上前想阻拦。
士兵看了1眼李9州,李9州高声说道:“押送叛党回营,谁若敢阻拦,视为叛党同伙。”
李9州的命令在朔方军中便是圣旨,有了他这句话,士兵们唰唰抽出了佩刀。
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大臣们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自是连屁都不敢放1个,眼睁睁看着朔方军将金吾卫叛党押走。
李9州走到杨国忠面前,笑了笑说道:“杨相若是对此不满,大可到圣人面前去奏我1本。”
杨国忠哼了1声,说道:“你我本是同盟,何至于要将关系弄得这么紧张,就因为高仙芝和封常清的死?”
李9州也不隐瞒:“不错!”
杨国忠沉声说道:“他2人领军无方,畏敌逼战,死有余辜。”
李9州嘲笑道:“在你看来,他们是畏敌逼战,也难怪,你从没打过1场胜仗。”
杨国忠微微恼怒:“朝廷大事,岂是耍耍嘴皮。”
“要不,你带兵去讨伐安禄山。”李9州脸上带着坏笑,“我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也可以让给你。”
“你……”杨国忠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李9州呸了1声:“要是不敢,以后就少干预我领兵打仗。”
杨国忠被他气得甚是恼怒,拽起了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你有本事跟我去面圣。”
p>李9州厉声说道:“去就去,不要拉拉扯扯。”
两人拉拉扯扯,1路互相说骂,来到了皇帝面前。
杨国忠记性极好,将李9州的所作所为和他说的那些话都跟皇帝如实说了1遍。
皇帝静静听他说完,看了1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李9州,对杨国忠说了1句:“论起带兵打仗来,你确实不如他。”
跟在皇帝身后的高力士素来是向着李9州的,此时听皇帝这么1说,也才敢上前开口道:“我虽身处宫中,却也知道,带兵打仗,有时候是需要临时决策的,碰上突发情况,若是再传信回京等待消息,恐怕到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很多时候抢占先机还是极为重要的。”
说完,他又轻轻咳了1声道:“但整体上,还是得听命行事,只要大方向不违背圣意,细枝末节的,当由带兵的将领自己决定。”
皇帝听了,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沉默着点了点头。
杨国忠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辩解道:“那群金吾卫乃是叛党,按照程序,应该交由圣人亲自发落,再移交刑部或者大理寺处置,即便是要关押,也应该关于刑部或大理寺牢中,怎可带到军营处置,这不是明显的目无圣上吗?”
皇帝将眼光移向李9州,问道:“李卿,你觉得杨相所言可有理?”
“杨相所言极是。”李9州答道:“不过这群叛党跟安禄山那些叛党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应该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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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头1皱:“哦?同样是作乱,有何区别?”
李9州反问道:“圣人可知他们为何围困华清宫?”
“难道不是为了谋害贵妃吗?”皇帝深为不然。
李9州直言不讳:“他们是觉得贵妃乃是红颜祸水,蒙蔽了圣人的眼睛。”
“大胆!”皇帝怒喝了1句。
身后的高力士连忙使劲向李9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进去跟贵妃谈过了。”李9州仿佛没看见1般,继续说着:“所谓红颜祸水,只不过是天下人掩耳盗铃罢了。”
皇帝1听,不怒反疑道:“此话怎讲?”
李9州不惧天威,问道:“当今天下,是谁做主,谁说了算?”
皇帝哼了1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整个天下,除了朕,还有谁能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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