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一直含笑在听。
看来邹君瑗比她更不满意庄臣和司晨有过关系。
哪有人这样吐槽儿子的。
“不过呢,她那样的人又偏偏生出了聪明绝顶的霆……”邹君瑗叹息,所以啊,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个到底该不该为这件事高兴。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
邹君瑗怕踩着司雪梨的痛处,换种方式:“其实这样也挺好,你们已经儿女双全了,以后要不要,或者要男要女,可以随心所欲。
你是不知道这些豪门家庭的麻烦,喜欢孩子喜欢得发疯,特别是男孩子,你怼他是不是有皇位要继承,人家偏偏就是有数不尽的财产等着,说不通的。”
司雪梨知道邹君瑗这是换着法子安慰她,道:“伯母,我真的不介意,重点是大宝很粘我,我不知道多高兴。”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那就好。”邹君瑗放下心来:“这一趟我呆不了多久,就是想探探你的底,不过我相信你是真不介意,这样我也就放心。至于臣,他是第一次谈恋爱,别看他都三十多了,但初恋还在的,顶多是初夜送了出去……”
“咳咳咳!妈!”庄臣在两人身后站了许久,这俩人心也是大,一直没发现身后有人。
是见越说越过份,庄臣才咳嗽几声以表自已存在。
邹君瑗被扎扎实实吓了一跳:“你是鬼吗,走路没声的。”
庄臣无奈:“是你们太投入。”
庄臣在雪梨身边坐下,捏着她的手摆玩了两下,道:“别听妈胡说。”
司雪梨逗他:“哪句胡说?明明伯母讲的都挺在理的。”
邹君瑗扬眉吐气般看向庄臣,听见儿媳妇说没。
庄臣无奈扩散,这俩人怎么就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了呢。
邹君瑗认识,站起,给两人腾地:“我出去陪孩子们打球。”
司雪梨待邹君瑗走出去,趁着客厅四下无人,挨着庄臣,一副粘人劲:“这么早回来?”
“回来陪你吃饭。”庄臣勾勾她的鼻子,问:“司依依安顿好了?”
“嗯,就在后面的独栋小房里,杨管家准备得很周全。”司雪梨回答:“当然,我知道这是你的吩咐,谢谢你。”
庄臣担她的鼻子,用了些力道,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又来?”他不喜欢她说谢谢。
“就是想说。”司雪梨不惧他:“我知道我所做的在你看来很可笑,我只要向你求助,你马上就能给我答案。但我不想那样。你却愿意无条件帮我,让我自已去找出答案。”
就像小宝就算不上学,每天窝在家里看电视,这一辈子也能过得很好,比努力的人过得还要好。
但人能这样吗。
不可以。
也比如她,不能总仗着庄臣,就养成伸手索要答案的习惯,她得自已去寻找。
然后在寻找的过程中学会成长。
“那我也得谢谢你。”庄臣突然说。
“嗯?”司雪梨狐疑,抬头看他。
“谢谢你给我机会结束三十多年母胎单身的生活。”庄臣噙笑道。
“……”司雪梨知道他是在调侃刚才她和邹君瑗的谈话,气得握拳锤了一拳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