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蘅拿绳子将庄云骁捆在椅子上,由于庄云骁会各种解绳方法,所以单纯靠捆也不行,还得把手拷得加上。
折腾十来分钟,确定绳子结实万无一失,易蘅这才松开。
庄云骁被毒性折磨得衣衫湿透,额前的刘海因为被汗打湿变成一缕一楼,在刻满坚毅的眼前晃荡。
他盯着手机屏幕。
刚刚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不过,直至屏幕再暗下去,司雪梨都没有给他回信。
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他不该企图希望从她身上得到安慰。
“呃!”
看似平熄的毒性突然如同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庄云骁仰头,痛苦得眼珠子凸出,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几乎将绳子绷断!
易蘅看着这一切,为庄云骁感到心痛,明明是天之骄子,论能力,完全不在庄臣之下,但是命运,却对他太不公平了。
易蘅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他嗓音喑哑:“骁哥,我出去一下,等毒性过去会有人来帮你解锁。”
因为这一去,易蘅不担保自已能够活着回来。
他要去找凯里拿解药,要是这个恶毒的妇人不交出来,他就跟她同归于尽!
反正每天看着骁哥生不如死被折磨,他却无能为力,已经很痛苦了。.
易蘅动用关系网查了一下,他知道凯里一直留在本市没有离开,估计是不甘心整不死骁哥,在找机会再次刺杀。
一个男丁,对于没有子嗣的王室王妃而言,确实是最大的威胁。
加上凯里善于嫉妒,易蘅相信,就算骁哥是个傻子,但只要是费鸿信和其他女人所生,凯里都一定会除之而后快。
今天下午,凯里乘坐的小车会行驶某条路线,易蘅脑内规划好之后,立刻开车前往。
僻静的马路上。
一辆外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连车窗玻璃都是加厚防弹的白色小车在路上平缓行驶。
这样一辆车,就算跌落水里也不会失灵,反而会变成一辆在水中行驶的潜水艇。
凯里靠在费鸿信身上,举起自已的右手,仔细欣赏刚涂的指甲油:“鸿信,是你说橙色好看的,为什么我做了,你却不看?”
费鸿信看向凯里的手,他一直觉得公主的手就算再差,就算被岁月折磨,充满皱纹,也比普通百姓的好多了。
毕竟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闲着没事就做保养。
但是,自从这双手竟然控制直升机追杀他仅存于世的一双儿女后,费鸿信就觉得很恐怖,就像老巫婆的手一样,尖而勾的指甲随时能要人命。
明明他的女儿毫不知情,即使知道,也掀不起风浪,而他的儿子,对皇室的事情也毫无兴趣,但凯里仍不放过两人。
而且,他还知道凯里最近正在放肆使用她研发出来的毒药,让好多人成为受害者。
一想到那些人正在备受毒性的煎熬……
然而凯里却只关注她的指甲做得好不好看。
费鸿信喉头沉重:“我看了。”
“可我觉得你没有用心。”凯里语调轻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背部一紧,没由来一股压力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