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知道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沉默,江瓷的心里出现了怎样的天人挣扎。艰难的心理建设过后,他咬牙,终于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但是没想到,这一刻,江瓷几乎和眼前的alpha少年同时开口,
“——你会做临时标记么?”
“——你有带抑制剂吗?”
江瓷呆滞,霍闲风懵逼。
从小到大的都被无数alpha疯狂追求的江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在这一刻崩溃了,他完全无法想象这种时候对方竟然对他完全无动于衷?!!
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男A科方面的问题吗?????
漂亮的oga少将终于恼羞成怒。
“现在!立刻!”
他举起枪,死死抵在少年的太阳穴上,
“给老子做临时标记!”
江家小少爷良好的教养烟消云散,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头一次被oga拿枪抵着脑袋威胁霍闲风:“..........???”
少年狭长精致的丹凤眼头一次睁到最大,瞳孔地震无比清晰!
等等,这个世界怎么了?
oga不是都应该是漂亮可爱又柔弱的吗?
怎么会做出这种强迫alpha标记的事情?????
紧随其后,霍闲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在这一刻崩塌了。
此时,黑发少年震惊又无辜的表情让江瓷在那一刻觉得,他自己才是那个趁火打劫的alpha,而对方只是个单纯的,可怜的,不小心路过的oga。
“你.......”
霍闲风的喉结艰难滚动一下,犹豫道,
“一个怀孕的oga还是要......矜持些。”
江瓷:“.........???”
他瞬间明白了对方拒绝自己的原因。
但想要解释,无从解释。
oga小腿细微的颤抖着,他已经快站不稳了,但还是倔强地不肯露出半点脆弱出来,他仰着头,努力想要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威胁对方。
“废......什么话!赶紧做......不然毙了你!”
可现在的江瓷并不知道,自己仰头时,那张漂亮的脸蛋洇出桃花般的绯红,银色的密睫颤抖着,眼底仿佛有一汪水流转,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不像是威胁,倒像是索吻。
“........”
霍闲风看着江瓷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对方应该是没有抑制剂了。
不,不对,怀孕的oga是不能用抑制剂的。
但是现在对方因为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到被动发情,可能够进行安抚的伴侣却已经死去。如果任由这样的情况下去,柔弱的oga的身体可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如果严重的话,会造成流产。
大概这也就是对方如此焦灼,甚至不惜拿枪逼他的原因。
少年恍然——
对嘛,应该是这样才对,否则柔弱的oga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刻,霍闲风强大的脑补能力迅速为对方找好了所有的理由。
片刻的僵持过后,少年叹了一口气,终于伸出手,去扶住江瓷的腰,把人又搂回来贴在身前。
“好吧,你过来些。”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他的掌心刚好贴在布料破碎的那一块区域。
“唔......”
oga条件反射地发出了一声低哼,明明少年的掌心只是温热,可他的手贴上来的瞬间,江瓷却感觉被烫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都倏然收紧,然后因为陌生alpha的抚摸而无声战栗。
但这时候,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于是全身的重量三分之二在对方扶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上,另外三分之一,则是他攀着少年的肩勉强支撑。
霍闲风一手搂着怀里的oga,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温柔地穿过那团漂亮的银发,轻轻梳开,虽然沾染了不少血污,但触感依旧滑凉柔软,就好像是上好的绸缎。
此刻,两人交颈相拥,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彼此深爱的情侣。
霍闲风把江瓷的头发拨到一边,旗袍的领子早就在刚才被扯破了,因而长发被掀开的瞬间,后颈连着脊背的大片白皙柔润的皮肤就露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羊脂玉般美丽的光泽。
然后,在少年如有实质的视线中,江瓷裸露出来的皮肤开始泛出淡淡的,充满羞涩与诱/惑的粉。
接着,灼热的目光聚焦到某一点。
那里,oga全身上下最柔嫩最敏感的那一小块的皮肤,此刻正无助颤抖着,微微泛着红,十分惹人怜爱。
少年低头嗅了嗅,馥郁的花香从鼻尖进入肺腑,然后流遍全身的血液。这样的气息虽然不至于像那些被信息素操控到失去理智的alpha一样,但也足够让他的身体开始有些燥热。
——霍闲风忽然很想知道这个o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发现自己失去信息素识别能力后,他第一次生出了如此强烈的念头。
“快......快点......”
江瓷浑身僵住,咬牙颤抖催促
“磨蹭什么!”
不过就是个临时标记,说穿了不过就是被咬一口,又不是成结,等过个几天血液代谢掉就完了。
因为,还没等oga少将给自己做好自欺欺人的心理建设,忽然就感受到后颈处一热。
他的瞳孔倏然放大,只是这一瞬间,预想中尖锐的疼痛并没有来。
——因为那是一个吻。
江瓷曾经偶然见过一个被临时标记的oga,但这一次少年的动作和江瓷印象中野兽般凶狠地撕咬相差甚远。
对方此刻更像是一位优雅的贵族,正在慢条斯理地品尝一块精致的甜点。
浅浅的亲吻,温柔的舔舐,最后,慢条斯理地才张开唇,用尖锐的齿牙缓缓咬入。
刹那间,强烈的Alpha信息素如开闸泄洪般,汹涌入侵了oga脆弱敏感到极点的腺体,强势侵占了所有。
啪嗒!
手/枪掉在了地上。
这一瞬间,江瓷清晰地感知到了被强势标记的整个过程。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简直全身都在刹那间软成了一滩黏腻香甜的糖水。
“等等,你......太.......”
这一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或者说刚才也许知道,但少年信息素疯狂侵入的瞬间,江瓷的大脑便陷入一片空白,甚至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这一刻,都生出了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江瓷死死咬住少年胸口的衣料,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骨简直攥得发白。但几秒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颤抖着呜咽出一声近乎于哭泣的颤音。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