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
陈凌又被嫌弃了。
现在王存业好不容易闲下来,不用管家。
和高秀兰老两口在医院把王素素照顾的很周到。
陈凌去不去没什么大碍的。
反而他这一紧张,大家也都跟着慌起来了。
最后没办法。
自己领着睿睿回村忙活收秋去了。
本来三位笔友说要过来,现在只来了两家子,还有一家人没来……
人家说过要来体验一把农忙的。
后来吃饭的时候,坐一块聊天才知道,这位别看长相气质跟个二流子似的,吊儿郎当的,实际上肚子里有真货。
这人看着喜庆轻佻,实则一身傲骨,脾气也刚硬,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陈小二煞有其事的哼哼着:“起码得再吃两顿大螃蟹,不然这事儿过不去。”
人都是从互相看不顺眼开始,最后小矛盾不断积攒,才爆发的。
陈凌不知道是自己这里的新闻,还是赵玉宝的文章起了作用。
陈凌点点头:“哦,明白了,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弟是吧?”
不管是最开始和这人展开联系,还是信中的内容,应该都是作家来着。
于是这天一大早,陈凌只是去县城送了顿饭,回来后就换了一身旧衣服,扎好绑腿,戴好手套和草帽钻进玉米地去了。
自己拿筐子去里面捡玉米,一筐一筐的往拖拉机的后车斗上丢。
不然就他们的脾气,也不会看着陈凌一个人干活,尽管陈凌喜欢这样,并乐在其中。
他一个人在这儿忙活着。
这是一个听起来颇为轻佻的男声在说话。
“行,不过后边掰完一亩地了,就换我开拖拉机,咱们轮着来。”
干活让人静心。
他倒不是陈凌熟知的任何一位了,叫吴飞,只是普通笔友,但也是体制内的文化人。
按他的记忆,这位小二哥还有一档《王爷与邮差》没演呢,没想到这么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阳光透林而过,哗哗水声之中,如景如画。
农庄西侧还有白鹭嘎嘎叫着,时不时的沿着陡峭的山壁飞下来,偷吃两条小鱼,又急忙振翅飞走。
王庆忠以及沈家三口等人也跟着附和,说这里确实好,每天忘记一切烦恼。
他跟着王素素读医书,受到不小的影响。
封杀就封杀,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如此掰完这四四方方的一块区域之后,他就把拖拉机开过来停在这里。
等着我玩高兴了,平静下来了,他们就劝我回去。
看到陈凌身旁停着拖拉机,在牲口圈旁边忙活后,顿时一愣,急忙跑过来。
但效用还是出乎预料。
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农田的情况。
那轻佻的男声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境随心转,环境养人,一点都不差……有时候觉得蝇营狗苟的日子烦了,没必要非得窝在原地忍着,换个地方,这不就一下子好起来了吗?”
显然也是知道陈小二的小品。
才住了两天,我们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这里来定居。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玉米变异是很常见的事情。
陈小二围着陈凌转着圈,又是拍巴掌,又是抹光头的,挤眉弄眼,脸上看起来急得不行,胸前挂着的草帽更是来回甩荡。
某些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的。
至于水渠那边,隔得时间就更长了,只是啥时候想起来了,才在源头位置,倒上两瓢呢。
“不行,我先,你比我们年纪都大,得让着我这个弟弟啊。”
陈凌之前还打算等一等他们过来,一块忙活。
这一投入进去,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能很顺利的跟陈凌对上话。
陈小二顿时气结:“你小子,说话真气人,就不能装装糊涂嘛,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大螃蟹再加一顿,不然抚慰不了我受伤的心灵。”
但用在土地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又来了又来了,我要疯了。”
睿睿由郭新萍在家看着。
今天王庆忠一大早就带了两家子笔友和沈家三人去山里采蘑菇玩了。
人一忙起来,什么事都忘了。
而且吃完还不会造成太影响的变化。
到时候人来了少了两亩地,这活儿干起来就没气氛。
没想到是个喜剧演员。
“什么毛头小子?陈小二你好大的胆子,你就是这么跟皇军说话的?”
这几位都是挺好相处的人,连沈佳宜也开朗了许多,依偎着她妈妈,跟着咯咯笑个不停。
还是早点开始收秋吧。
他可以用一些非常精准的名词,来把喜剧剖析的极为透彻。
“好家伙,还有彩玉米,我看看这一个玉米棒子上,玉米粒有几个颜色,红的、白的、黑的、黄的……牛啊,四种颜色,够漂亮,这个更得留种子了。”
他们有说有笑的从东边走过来。
刚来村里的时候陈凌也吃了一惊。
陈凌无语:“不是吧,飞哥,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眼前这个光头小眼睛的男人,叫陈小二,是他的本家,更重要的他还是家喻户晓的喜剧明星,小品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是啊是啊,我们一家就是看到了新闻,又看到了赵老师的几篇文章,这才过来的……其实是我的主意,他们娘俩呢,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气儿不顺,就跟着我来了。
一会儿又在口中惊呼几声。
“嗯,你得赔,得赔。”
这就是刚才那个说话语气轻佻的笔友了。
陈凌见二黑过来,往东边的山路瞧了一眼,心说肯定是二哥他们回来了。
“看样子,这边的环境是被我养出来了,以后千百年后,说不定也可以做到土能生白玉,地能产黄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