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县的公堂上,呼啦啦地跪了好几个人。
跪原告位置的是一个穿绸衫的中年男人,长着八字胡,一瞅就不是好人。
跪在被告位置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一个中年妇人,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的腿断了。
“大人,还请大人秉公办案,将这三名杀人犯押入大牢,择日处斩。”
八字胡虽然跪着,但是人很是嚣张,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抬,轻蔑的眼神扫向太子,差点把太子给气疯。
“啪!”太子惊堂木一拍,怒斥道:“大胆掉刁民,到底你是县令还是本官是县令?竟然敢指挥本官办案!”
“杀人作恶的明明是乔忠宝,你竟然颠倒黑白!”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来人,将乔来福抓入大牢,去乔家将乔忠宝捉拿归案!”
太子一声令下,堂上衣衫褴褛的几人忙磕头哭道:“大人英明,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多谢大人为民妇申冤,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妇谨记于心!”
“呜呜呜,妹妹你听见了?县令大人真的帮你申冤了,欺负你的畜生马上就会有报应了!”
“爹,大哥,苍天有眼,乔忠宝那畜生总算是有人……:”
“你们干什么?”几人正磕头谢恩呢,堂上的衙役们却呼啦啦地走来将他们给抓了,手脚上戴上镣铐。
几人顿时傻眼了,同时傻眼的还是太子。
太子怒斥:“你们干什么?本官让你们抓的是乔家人,不是苦主!”..
乔来福哈哈大笑道:“县令大人,您要搞清楚,现在是小的告他们杀人!”
“小的才是苦主!”
县丞这个时候站出来宣布道:“黄三妮、黄有根儿……等人谋财害命,证据确凿,按照律当斩!
来人,将此三人先行收监,待秋后处斩!”
太子气得要死,他拍桌子指着县丞等人斥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公然罔顾国法!”
乔来福冷笑道:“好叫县令大人知晓,在柳溪县,我们乔家就是国法!”
县丞对太子拱手:“县令大人还是入乡随俗地好,不然什么时候不清不楚地丢了性命!”
“大人还年轻,玉树临风姿卓绝,若是把小命儿丢在柳溪县就可惜了!”
“你们!”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听到了什么?
这帮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衙门外头还有好多百姓们看着呢!
“大人,大人您是个好官!”被抓住的苦主哭道:“您肯主持公道,草民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也能跟孩子爹和孩子有个交代!”
“大人,草民们不怪大人!”
“大人保重!”
苦主们哭喊着被捕快们给押走了,外头的百姓们也纷纷跪下,齐呼:“青天大老爷保重啊!”
他们好不容易盼来一个青天,却不承想……
太子的怒火简直无处可发,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公堂,乔来福看着太子的背影,对县丞道:“县丞大人,这个县令一点儿都不听话呀!”
“此人不能留了!”
县丞颔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杀人的事情,自然是乔家来做。
太子回到住处,在书房大发雷霆,幕僚们等年轻的太子发完脾气,这才齐齐去劝太子隐忍。
“隐忍,本宫来此地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胡乱收税,苛捐杂税压得老百姓直不起腰,你们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让本宫冷眼旁观收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