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成看出来了,自己的养母也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了。
“娘,儿子虽然是大匈奴的少单于,不过,由于与您和萧逸有这段缘分,今日在此立誓,只要萧逸不进犯匈奴,我匈奴永远不进犯大萧国,因为大萧国养育了孩儿,您养育了孩儿,萧逸培养了孩儿!”
冯若兰听着他一口一个萧逸,很不舒服,不禁不悦地呵斥道:“天成,你竟然对皇上直呼其名,你心里真的还有我这个娘亲吗?”
冯天成尴尬地低头应道:“娘亲,对不起!孩儿确实对萧…皇上!”
“不!你应该称呼皇上为义父,你知道吗?刚才娘亲过来的时候,你义父让娘亲给你捎句话,让你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娘,儿子为刚才对皇上,哦!不,对义父的态度表示歉意,见着他,孩儿可以称呼他为义父,但其实,我哒,也就是忽必烈,完全没有隐瞒我什么,甚至对儿子坚持要与义父和您直接对话,他是持赞成的态度。”
“忽必烈有这好心?”
“娘,您对我哒误会太深,其实,我哒忽必烈对大萧国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义父似乎必须要灭掉我们匈奴,这很不合适!每个国家和民族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利,这大草原世世代代就是我大匈奴的,为什么一定要被大萧国吞并呢?”..
冯若兰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这个儿子的心完全倒向了匈奴,口口声声要恢复大匈奴的荣光。
想让他回心转意,几乎不可能了。
她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自己那个正直、无私、爱国、勇敢而聪明的儿子,已经变成了敌国的人,他开始贪恋权势了。
毫无疑问,是少单于这个头衔让他失去了自我。
不禁失望地问道:“儿子,可你知道吗?自古以来,匈奴屡次进犯大萧国,两国之间是死敌,你真要为了你这个少单于的头衔,与养育你的娘亲为敌吗?”
冯天成当即仰头应道:“娘,儿子不敢,未生而养,恩大过天!儿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尽管失忆了,不记得了娘亲,但能辨别真假,您一定是养育了儿子的娘亲,所以即便是娘亲要儿子的命,儿子也绝不会还手!”
冯若兰当即反问道:“真的?”
冯天成一愣,但依旧点头应道:“娘,真的,既然儿子这条命是您救的,您随时可以拿走!”
“好!既然你非要认贼作父,与我大萧国为敌,娘便把你这条命收走!”
说着,冯若兰拔剑便朝冯天成刺过去。